“应该便是这般了。”季亿点头,随后满脸怒色看向季颂贤:“只是你越发胆大了,这等大事你不言不语就去做了,这回是襄阳公主,下回你又要惹出什么事来?你自认精明,岂不知这世上比你聪慧的多了去了,要是有个万一,你可是……”
“死老头子你说什么呢。”季亿一骂季颂贤伍氏可就不干了,插腰起身斥道:“贤姐儿怎么了?她还不是心疼你才这样的,这是贤姐儿一片孝心,你看你前儿带伤回来贤姐多担心,跑前跑后替你忙活,还想着给你报仇,除了她,谁能想到这些,这样孝顺的女儿你不但不夸反而骂她。”
说到此处,伍氏开始抹起泪来:“我们贤姐这般的孝顺,满金陵城谁提起她不夸一句,当初为着救你的命,险些将自己抽血抽成人干,你还忍心训她,你……”
一行说,伍氏一行捶着季亿,骂的季亿一时也没了脾气,反而安抚伍氏道:“我也不过是担心贤姐儿罢了,你想她一个小姑娘去做这等挑拨之事,幸好襄阳公主和高太后之间有些矛盾,若不然,怕是襄阳公主还得记恨贤姐儿,若是她与高太后说去,那贤姐儿成什么了,那才是真正里外不是人呢。”
季颂贤站在一旁听季亿教训,不住点头:“爹说的是,都是我思虑不周全,下回我再做这等事情必然好好的想一回,再与爹爹商量过了再做。”
“好,好。”季亿这才笑了:“你能这般想就是了,爹并不是说你不该去做,而是在气你不够周全。”
季颂贤极为受教,笑着安抚住伍氏,又跟季亿添了好些好话,如此伍氏才消了气,不过,她还是捶了季亿一下:“你有事不会好好与贤姐儿说么,她这般懂事,又最是娇弱不过的,万一你吓着她怎么办。”
“夫人说的是,说的是。”季亿也受不住伍氏的唠叨,只好不住道歉:“都是为夫不是,以后为夫再不骂贤姐儿了。”
季颂贤看这老两口这般大的年纪了还打情骂俏,忍笑行礼退了出去,出了门,她还掩口轻笑,快步去了自己屋中。
待回去季颂贤才想到她原叫成怀瑾做的事情,也不知道做好了没有,有心要去问季亿,可想到人家老两口说不得这会儿子正在屋里甜哥哥蜜姐姐呢,只好打住不再去想。
庆丰帝从清宁宫出来,快步回了乾清宫,到屋里立时叫魏牟道:“带些人去外头守着,去传成指挥使,除去成指挥使今儿朕谁都不见,就是太后来了也挡驾。”
魏牟知道今日安国公所奏事关重大,也知庆丰帝要做什么,立时答应一声就出去了,没过一会儿魏牟就带了许多侍卫将乾清宫团团围住,又叫人去请成怀瑾。
随后晋阳公主追来,魏牟立时带人拦住了她,晋阳公主在外头喊叫怒骂了好一时,庆丰帝听的不像,又传话痛骂晋阳公主一通,叫人将她好生送回清宁宫这才清静一点。
又一时,成怀瑾进宫,庆丰帝见了成怀瑾立时道:“你去好好查查,不,去传襄阳公主来,朕,朕得问问她知不知道李夫人的下落,既然,既然昭仁皇后留了遗笔,想来,昭仁皇后必然告诉襄阳公主一些事。”
原庆丰帝想着安国公所奏,便在心中有些希望,想着李夫人并没有死,或者如今还好好的活在大夏朝的某个角落里,所以才叫成怀瑾再去查。
只是他说完了这些话又觉有些对不住成怀瑾,当初成怀瑾查了好些时候分明查着李夫人已经故去,如今他又翻出来,分明就是不信任成怀瑾。
“并不是朕不信任你,只是,朕还是希望李夫人能够活着,她为着朕受了多少委屈,朕想叫她也能享些福,若不然,朕这心里着实的过不去的。”庆丰帝心情很低落,任是谁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并不是一直叫的那个人,反而那个人是自己的杀母仇人心里都不怎么好过。
成怀瑾也知道庆丰帝的心情,他并没有离开,而是拉了把椅子坐下:“你怎么想我是知道的,想当初我知道我的亲生父母为何人,父亲倒也罢了,反正他也不拿我当个人,只是母亲到底疼爱我一场,我急匆匆赶来,就想孝顺母亲,哪里想着她已经……”
说到这里,成怀瑾心情也并不怎么好:“咱们师兄弟一场,我没了亲生母亲,就希望你有个亲母能享天伦之乐,又如何会怨你。”
成怀瑾想起季颂贤和他说的那件事一时也乐了:“只是,你倒是不必去问襄阳公主,这件事情着落到季相和季夫人身上便是了。”
“如何?”庆丰帝眼睛一亮,似是明白了什么:“这事怎么还要去寻季相?”
成怀瑾斟酌着将当年伍氏如何碰着李如月,又如何冒着风险从乱坟岗上拖了死尸来代替李如月,又是如何收留李如月叫她养伤之事一一讲了出来。
庆丰帝听的越发激动:“没想到还有此等奇事,真真没想着,如此,朕和季相一家也算是有缘份的,朕收汝阳郡主为义妹到底不亏,就凭着伍氏救了朕的生母一事,她这个郡主也是该当的。”(未完待续)<!--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