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辰脸上歉意:“刚刚接了一个客户的电话,所以耽搁了一下。”
玛德,大半夜半个小时,能吃到宝钗居,烧高香吧您!
盛初赶紧说,“没关系的,您就放到冰箱当明天早餐。”
边辰放好东西就准备走,被盛初叫住,看向白燃:“您不走吗?”
白燃还没说话,边辰立刻答到:“今天很晚了,我们也准备先住下,已经在同楼层开了房。”
“但是因为剧组人多,只剩下一间房了,所以……”
只剩下一间房了,挤一挤吧,永不过时。
盛初立刻说:“那辰哥和我挤一挤吧!”
边辰:??
白燃可怕的虎眼立刻看了过来,仿佛在说,为什么我媳妇想和你睡!
他立刻说:“盛少爷,我有对象,可能不太方便。”
盛初一怔:“我们都是男的,没关系吧?”
“我对象也是个男的。”
盛初立刻不好意思:“啊,原来是这样,我不知道情况,抱歉。”
白燃清了清嗓子,立刻勉为其难地说:“我和你挤一挤。”
这时候盛初脑子是有些懵的,他没想到,这里酒店不止这么一家,怎么可能没有地方住。
盛初把床铺让出来一大半。白燃身高,平躺下来,脚爪爪可能会伸出去。
“您要洗澡?这里没有烘干机,用吹风机可能会吹不干。”
白燃的毛量可不一般。
“没关系。”
白燃站在床边看着盛初,盛初也看着白燃,直到白燃指了指自己的纽扣。
盛初反应过来,是爪子不好解纽扣吗?
他立刻挪到床边,单腿半跪开始帮白燃解开西装的纽扣。
盛初垂眸,修长纤细的指尖翻飞,一点点地解着纽扣。
白燃可以看到盛初垂眸的睫毛,灯光打在上面,在下眼睑上打出一片细碎的光影。
解开扣子后,盛初又站起身,将白燃的衣服脱下,然后是裤子。
昨晚这些,盛初的耳根有些发红。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的指缝间还残留了一些猫毛。
浴室里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盛初这会没有太多的睡意,又拿起了剧本研读起来。
这个酒店不算特别高档,豪华大床房没有套房那样的待遇,浴室就挨在卧室的旁边,盛初的眼神偶尔投到了淋浴间的玻璃的,一下子愣住了。
模糊的磨砂玻璃上,显现出的是一个颀长的人影,是白燃的人型形态!?
这个人型十分的高大,可以看出十分具有力量。
原来他洗澡都是用人型呀!
其实盛初一直很好奇,为什么白燃不用人型生活。
他心里的猜测是白燃不屑用人类的姿态,因为当初白燃的父母也是用的大猫形态。
徐正然曾经给他科普,大多数猫咪的眼中,二脚兽很蠢笨。
但是太好奇了。
盛初忍不住就挪到了浴室门口,想偷偷地看一眼,从冲淋房出来的白燃人型。
水声停止。
白燃用手撸了撸头发,盛初才发现他是长发!
他的影子慢慢地走到了门边,盛初睁大眼,等待开门的那一瞬。
忽地,一团水汽像是炸开一般,从即将走出来的白燃身上散开,类似于骨骼咯咯的声音响起了一连串,一只黑色的大猫从水汽里走了出来。
盛初:!?
白燃看向愣住的盛初:“你站在门边做什么?”
盛初慌了一下,“我、我、我给您送睡袍。”
大猫点点头,伸出自己的肉爪。
盛初连忙把睡衣从外面的门缝里塞进去给大猫,转头就跑回床上。
白燃眯了眯眼睛,看着盛初的背影若有所思。
酒店的睡袍,型号是在太小,白燃穿上之后崩得紧紧的。
导致他没有穿衣服的地方,毛是蓬松松软,穿上睡衣的地方,像是套了紧身衣,颇为滑稽。
最后白燃什么都没穿。
白燃一只猫占了三分之二的床铺,他的体重也很夸张,躺到床上后,垫子往下陷,盛初猝不及防没注意,滚了过去,整个人嘭地一下与大猫亲密接触。
白燃眼疾手快就将人捞住,整只猫将他给圈住了。
“睡吧,”白燃说。
盛初刚刚是惊醒的,所以这会没有什么睡意,瞪着大眼,很快,他就发现白燃也是瞪着大眼。
“睡不着?”白燃低头看盛初,“说起来,你是不是还在害怕我。”
硕大的猫头就近在咫尺,盛初忍不住伸手去碰碰白燃的腮肉。
“一开始是害怕的……不过现在我已经觉得您不会吃我,听说猫不吃人。”
白燃一下就心虚了,因为他是虎。
他很快地结束了这个话题:“我记得,你明天还要起来拍戏,睡吧。”
盛初其实说这句话的原因是想从白燃这里得到一个安慰、或者说一个有安全感的回答。
但是并没有听到。
他听话地闭上眼,耳边听着白燃的咕噜咕噜的声音,竟然意外地有了睡意,慢慢地睡着了。
他被闹钟闹醒,同时也是被热醒的,他感到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他,很厚重,他背后发了汗。
等到他逐渐清醒,才发现,自己的确是被缠住了,是被全身是毛的大猫给缠住,几乎快深陷到对方的猫肚子里。
对方的猫鼻子帖子自己的侧颈,呼吸打在上面,格外的痒痒,肉垫就放在他的腰间,紧紧地扣住。
他动了身体,挪了挪自己的僵硬的大腿,脚面不知道触到什么,一片柔软。
白燃的猫毛已经非常的柔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脚尖那处更加的松软,触感极好。
盛初情不自禁地用指尖去感受,拱了两下,脚面穿来的感觉,好像是有点圆乎乎、肉嘟嘟的。
面对面躺着刚刚还在睡觉的大猫忽地就睁大了双眼,金色眸子暗含着流动的风暴。
“你在做什么?”
“什么?”盛初不明所以。
白燃胡须乱颤,把盛初整个人往上一提,忽然就压住了盛初,粗糙的舌头在伸出的肩上滚过一遍。
“唔……”盛初刚睡醒,身上有些瘫软,陷在柔软的床垫里,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有过几次经验,他知道自己跑不掉,就任白燃在身上做标记。
直到实在有些忍不住粗糙的猫舌,才求饶说疼。
白燃舌尖狠狠地在自己的犬齿上用力一碾,忽地放开盛初,起了床走向了浴室。
盛初躺在床上不明所以,直到他看向大猫没有穿衣服的猫猫身体时,才发觉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啊……!
刚刚脚面碰到的,圆乎乎肉嘟嘟的,那是猫猫铃铛啊!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