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禹谨靠近的时候,我立马就扯掉了自己手上的输液管,伸出一只手就拉过了周禹谨,直接下口朝着他的脖子像是发疯一样咬了过去。
周禹谨的反应很灵敏,刚刚看到我的动作,立马就朝后退着,像是躲一条疯狗一样。
而我现在确实是一条疯狗,看他后退着,立马拉住了他的手臂,急忙朝手腕上动脉的位置咬了去。
周禹谨,你害了阳阳,我一定要让你偿命。
虽然我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我总觉得就是周禹谨,刚才他不是说了那个什么大疤吗?
除了周禹谨,还有谁能下这样的死手?
谁还跟我有这样的仇?
我咬得特别狠,周禹谨,你这个凶手,我一定会让你给阳阳陪葬的,大不了就一起死啊。
越是这么想着,我的牙齿就咬的更加紧,很快我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嘴里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而这个时候周禹谨始终没有叫过一句,只是一个劲地扳着我的脑袋,试图把他的手从我的嘴里拉出来。
他的那些手下却慌张得不行,几个人上来要拉我,可是压根拉不动我,我咬的死死的,怎么也不愿意放手。
血肉入牙,浸满了整整一个口腔,可是依旧不能缓解我心中的苦闷,周禹谨,你去死吧。
就在我差点咬下周禹谨手腕上的肉的时候,脑袋突然受到了什么重击,那一阵重击瞬间就把我敲晕了,再也支撑不住,昏昏沉沉地倒了下去。
在我倒下去之后,身边的人都围到了周禹谨的身边,查看着他手上的伤。
周禹谨的手一个劲往下流着血,那块被我咬的地方,血肉模糊甚至有的地方还露出了森森的白骨,看上去骇人不已。
可是周禹谨始终没有喊过一声疼,只是满脸通红喘着粗气,看着像死狗一样瘫在地上的我,开口骂着,“把这个贱人给我拖出去喂狗,她不是会咬吗?我倒要看看她跟狗谁更凶。”
说完之后立马就有人上前来拖起了我,此时我的嘴里还流着血,那些血从我的嘴角慢慢流出来,就在这个时候我迷迷糊糊地听见了有人跟周禹谨汇报着,“严振华来了。”
周禹谨一听就皱起了眉头,问着他来做什么?
手下摇摇头,“他没说,只是说有一笔交易要跟你做。”
周禹谨看了我一眼,然后冲手下一挥手,“别管他,这人从来觉得自己运筹帷幄,可也就那样吧,先把这女人给我拖出去喂狗,那两条藏獒好久没有进食了。”
说完这话医生就走上前去帮周禹谨消着毒。
我被人给拖到了一个屋子里,屋子里放着一个特别大的狗笼,刚刚一过去,就有两只一米高的狗在前面狂吠着。
而在他们的笼子中,还有一大块的生肉,那块肉被撕得七零八落的,仔细一看,原来那是一只羊。
身边还堆放着一些未来得及的骨头,如果不是旁边残留着一根羊角,谁也不会想到那是一只羊。
而那两只藏獒像是吃了羊肉还不满足一样,一看到人走近的时候,急忙狂吠着冲了上来。
这个时候一个训犬的人匆匆迎了过来,问着怎么拖了一个人来?
易阳这个时候也听到了风声,急忙赶了过来,他刚刚一来就问着这是做什么?
一个手下低头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易阳听了之后就看向了被架住的我,此时我被两个人架住,身子半截都拖在地上,确实跟一条死狗没有任何的差别。
由于这段时间受了不少的折磨,我早就没有了力气,而刚刚在咬周禹谨的时候,早就是使劲了我所有的力气,现在被人拖着,除了眼泪一个劲往下流着,心底只能默念着阳阳的名字。
阳阳,妈妈马上就来陪你了,你别怕寂寞啊。
妈妈没用,没有把坏人给你杀了,让他一起来陪葬,但是你放心,我就是化成厉鬼都不会放过他的。
易阳看了我一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着,“这他妈算是什么事啊,简直是瞎折腾啊。”
说完他就走到了我的身边,把我凌乱的头发理了起来,惋惜地跟我说着,“可惜了这张如花似玉的脸了,你说你,又何必跟他作对呢?”
我没有回答易阳的话,我还不能接受阳阳已经死了的事实。
“罢了,算我们相识一场,让你少受点罪吧,给她打一针麻药,然后送她上路吧,下辈子好好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