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侯早已面如死水,恨不得将楼氏掐死。
那是埋藏在他心底最深最阴暗的秘密。
叶轻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深深嘲弄。
江忆薇怀孕之时楼氏勾引叶湛,再加之那时候叶湛和江忆薇产生了隔阂误会,便与楼氏苟合暗结珠胎。或许彼时叶湛只是气江忆薇,毕竟两人少年夫妻,叶湛对江忆薇又有深刻的感情。楼氏知道妄想用一个孩子打动叶湛,那等同于老虎头上拔毛,叶湛自然不会同意。
这种事毕竟不光彩,连老夫人以及安国公府老夫人都不知道。
楼氏嫉恨江忆薇,故而买通产婆害死江忆薇,然后巧言令色装大度柔弱诱骗安国公老夫人收他为义女成功嫁入长宁侯府。
也是那个时候叶湛才知道楼氏怀了孩子,为了两府名誉,匆匆办了喜酒。
然彼时长宁侯府到处是江忆薇的人脉,自然有人把楼氏怀孕的消息透露给安国公府,钟氏知晓被楼氏蒙骗,然此时木已成舟,戳穿了对谁都不好。但那个孩子,必须流掉。
或许也正是因为那个孩子的关系,长宁侯多少觉得对楼氏有几分愧疚,所以这么多年才对她如此纵容信任,甚至都没再纳新人入府。
而被断了子嗣的楼氏,自然对安国公心生恨意,这些年在侯府韬光养晦处处安插眼线,彻底成为侯府的当家主母。
她知道安国公府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她一个女人,即便靠着长宁侯的宠爱也是无法撼动的。但她心中的恨得不到宣泄,更容不得其他女人怀孕,所以也同样狠心的给那些女人灌下绝子汤。
狭隘自私的人或许都有一颗扭曲的心,自己受过怎样的苦怎样的痛偏偏仇人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撼动的,就变态的将自己承受的所有痛苦施加给其他人,哪怕对方何其无辜。
楼氏还在哭,她面容已变得狰狞,发丝散乱衣衫不整,比之前在牢狱里还狼狈。
“如果不是因为眉儿是个女儿,她也不会放过…”她哭得悲痛而绝望,愤恨而阴冷,“凭什么?就因为我家族落魄寄人篱下就要遭受这么多罪?她江忆薇算什么?不过是有安国公府撑腰,便处处压在我头上,就连她的女儿,哪怕再不堪,哪怕犯了再大的错,也顶着长宁侯府嫡长女的名声,永远压着我的眉儿。凭什么!世道不公,天道不公。我的女儿也是嫡女,凭什么从小就要活在叶轻歌的阴影下?叶轻歌一出生就和广陵侯府定下姻亲,而我的眉儿,什么也没有…”
“我在侯府十九年,将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无人不服。可依旧得不到你这个老虔婆的一句满意,你处处看我不顺眼,处处刁难我嫌弃我,连我的女儿你也不喜欢。你宁可偏宠两个下贱的庶女,也不给我的女儿好脸色。你说我恶毒,那你们呢?你们又好得到哪儿去?”
她哭到最后开始大笑起来,之前押着她的两个老婆子被她诡异的笑声所惊,下意识的放开她,退后了两步。
“你以为江忆薇有多高贵多纯洁?不过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娼妇…”
叶轻歌骤然眸光冰冷。
“闭嘴。”
长宁侯忽然冲过去,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彻整个房间,也将楼氏彻底打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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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氏快完蛋了,嗯,亲们表着急哈。等她完蛋了,她女儿也快完了。至于三年前那件事儿,也快浮出水面。这两母女倒台以后马上容莹和茗太妃两母女也要倒霉了。我之前说了,这是个连环计,(*^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