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河给薄峤留了一点,这才心满意足地坐回去,他没注意薄峤的呆怔,还在心心念念那句“小止”。
桌子上洒了点酒,宋羽河不好伸手去拽薄峤的衣袖撒娇,索性伸出脚用脚尖在薄峤小腿上蹭,他喝了点酒,脸颊也逐渐发红,眼睛倒映着暖洋洋的碎光,温柔看着薄峤。
“叫我一声小止吧先生。”
薄峤几乎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悚然看着宋羽河,差点都要往后仰过去。
薄峤这些年看了这么多电视剧电影,还有丰富的吃瓜经验,也对这种调情的动作了解一二,但凡换个人在这种暧昧的气氛下用足尖去勾自己的小腿,薄峤早就勃然大怒,甩袖就走了。
可现在,他却像是被钉死在了椅子上,完全动都不能动,只能任由宋羽河和他“调情”。
宋羽河左等右等等不到回答,催促他:“先生?”
薄峤彻底放弃了挣扎,无可奈何地说:“小止。”
宋羽河一喜,眼睛的光芒更灿烂了:“先生再叫一声。”
“小止。”薄峤撑着额头,有气无力地说,“你的脚不要再蹭我了,这样不好。”
宋羽河“哦”了一声,反正也听到自己想听的了,也没再纠缠,从善如流缩回脚。
这么会功夫,在外面一直虎视眈眈看着的宋关行终于打开玻璃门,低声道:“小止,来,切蛋糕了。”
宋羽河忙起身,拉着小腿都软了的薄峤往里跑。
宴会厅那小山似的蛋糕已经推来了,向玖朝着宋羽河招招手,宋羽河只好不舍地丢下薄峤,颠颠跑上前了。
这还是宋羽河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蛋糕,拿着刀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下刀。
向玖温柔地握着他的手,教他怎么切。
气氛一派和谐,角落里,宋关行却冷冷看着薄峤,漠然道:“我弟弟还没长大。”
在宋关行看来,宋羽河虽然已经成年,但依然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他不能将一个还分辨不出来什么是爱的孩子交给薄峤这种老油条。
薄峤注视着灿笑着切蛋糕的宋羽河,不知在想什么,并没有搭话。
宋关行又问:“薄峤,你和我说句实话,你对小止……”
薄峤终于偏头看他。
宋羽河已经切完了蛋糕,整个宴会厅全是祝福的吵闹声,宋关行这才在一片喧哗中,轻轻开口:“有感情吗?”
宋关行的声音这么小,薄峤却听到了,他不动声色地瞳孔一缩,又将视线转到开开心心吃蛋糕的宋羽河身上。
薄峤终于喃喃开口:“我不知道。”
宋关行冷冷看他。
宋羽河说“我不知道”,宋关行或许还能理解,毕竟他在莫芬芬那种地方长大,对情感感知本来就很弱。
但薄峤这种成熟的成年人说出来,就让人很匪夷所思。
宋关行:“他还……”
“他还小,我知道。”薄峤面无表情打断宋关行的话,“正是因为他还小,所以我不能这么草率下决定。”
宋关行被噎得要翻白眼了,也后知后觉好像自从宋流止出现,他在薄峤面前就一直处于下风,偏偏他还只能自认倒霉,完全不能找补回来。
就在这时,宋羽河捧着两块蛋糕穿过人群,快步朝着两人跑了过来。
宋关行一秒收回对薄峤的敌意,笑着迎接弟弟。
宋羽河高兴得很,将一块蛋糕给了宋关行,另外一块却拿在自己手中,根本没打算给薄峤。
宋关行顿时有些得意,朝着薄峤哼了一声。
下一秒,宋羽河就将一个勺子递给薄峤:“先生,我们吃一块吧。”
宋关行:“……”
薄峤接过勺子,淡淡地说:“好啊。”
宋羽河开开心心和薄峤一起吃蛋糕去了。
宋关行独自品尝那块孤独的蛋糕。
宋羽河又和薄峤躲到小阳台。
两人分完一块蛋糕,薄峤也终于不再躲避宋羽河,将视线落在少年身上。
宋羽河才十八岁,是一生中最好的年纪,他将满腔真心毫不保留地捧出来——哪怕薄峤分不出来他的真心到底只是依赖还是爱,却也根本不敢随意糟践。
薄峤将宋羽河额前的一绺发理好,轻声说:“生日快乐。”
宋羽河朝他一笑:“谢谢先生。”
这时,庄园已经开始放起了巨大的烟花,不断在天幕上炸开。
宋羽河仰着头看着好像近在咫尺的烟火,笑得眼睛弯起来。
他和57说:“看啊,57,我长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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