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入门已有十八年，据她所知，这些年谷暨丞从未离开过宗门。

莫非这个秦如是，是他从前认识的人？只是为何这么多年她都不出现，现在才冒出来……而她，和他当年受伤的事情，又有没有关联？

终究是动过心的，所以和那个人有关的事，总是会不经意的扯动她心里的某一根神经。

说不上多么上心，只是却不能毫不在意。

“丫头，你的心乱了。”甄云嵘捏了捏她的手，竟有些冰冰凉凉的。

张白菓听了，心里一惊，不由惊慌的看了甄云嵘一眼，却对上他淡漠的面容。

看着张白菓变幻莫测的小脸，甄云嵘不禁有些好笑，又有些失望。

前世，她是先爱了他，后来才嫁给的谷暨丞。

今生，明明依然是他先见到她的，可她却先喜欢上了谷暨丞。

他在感情上的确是有点迟钝，甚至蠢到感觉不到来自心爱之人的恶意。但重来一世，他却能够看懂张白菓的眼神。多年前当她用曾经看着自己的目光看着四师兄时，他就知道了。

有那么一瞬，他怀疑过自己做的是不是真的是对的。

莫非，真的是一饮一啄自有天定？

既然选择了改变，他就要去承受改变所带来的后果……任何事情都有好坏两面，天道至公，不可能让一个人占尽好处。

天道至公，所以显得尤为无情。

甄云嵘很快抛开了这点小小的哀怨。

“师兄……”张白菓几番犹豫，最终还是期期艾艾的开口唤道。

“放心，我不会说的。”他勾起一抹浅笑，对她道。

“嗯，多谢师兄。”她的脸上这才回复了一丝血色，真心感激的说道。

她明明早就已经决定放下那段曾经的爱恋，为何现在还要动摇？一瞬间的明悟令她脱口而出的道出了谢意，却不是因为他为她保守秘密，而是因为他对她的维护之意。

十八年，已经足够长久，久到可以看清一个人对你是真情还是假意。

甄云嵘只是对她浅笑，哄孩子一般笑着：“乖，好好看着，一会有热闹看。”

张白菓听得一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谷暨丞真的和这个秦如是有什么？

心里虽然困惑，可她也不好多问。

很快前去传话的人就回来了。

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众人以为并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谷暨丞……他竟然真的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