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人呢?我受伤的兄弟呢?我煤矿的损失呢?这一切都由谁负责呢?”张涛陡然火起,愤怒地吼叫着:“国家法律是干什么的呢?是保护凶手的吗?你们穿这身狗皮的所谓警察是为他们当帮凶的吗?……”
朱青耐着性子接受了张涛劈头盖脸的一通怒火后,弱弱的争辨道:“涛哥,你息息火。我只是一个小小所长,象这样动枪械的那至少是市局抓的大案,我们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
说到这里,他拉张涛的手格外用了下力,似乎在传递什么。“我理解你心里的愤怒与痛苦。你的热血与正义曾经也是我年轻时所拥有的,可我现在有的那就是听上级的指示,过好自己的日子,其它什么的都不想,想也没有用,徒增烦恼而已。我这个小小所长在普通老百姓眼里那是挺威风的,但在一部分人眼里,那是连一只蚂蚁都不如,他们随便可以怎么拿捏的。”
他再次停了下来,奈地耸了耸肩,然后又侧过头,神秘的说:“知道打招呼的是什么人吗?省厅的!你说我能顶得住吗?”
张涛的心情现在也慢慢平静下来,靠朱青帮忙显然是帮不上的,这样大的案子他一个地方所长的确也插不了手。他现在的这番剖白虽然有不少水分,但与自己所接触的现实那还是有些相符的。牛青他也有他的苦衷与奈。这事要靠法律制裁的话,这过程恐怕会比较漫长,也比艰难,除非自己有着更为深厚的背景。以暴制暴也许是最简单便捷也最解恨的办法。不过,这就得想办法让自己变得强大,限强大,不仅要能够经受打击,还要能够发起进攻。
“涛哥,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掺和进去了,你安心做你的生意。”朱青迟疑着提醒道:“那些人你真惹不起。”
“是吗?”张涛嘴角泛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他眼光逼视着朱青。“你参与这事了吗?”
朱青神色有些慌乱,但很快就平静的迎向张涛的目光说:“这事情太大,我没能力,不!应该是没胆量参与。刚才我不说了吗?我现在最大的目标就过好曰子。”
他自嘲地笑了笑又说:“你知道的,我还有几个家庭要照顾的。要是我参与这些事的话,钱是会有的是,但命呢?恐怕就完全不是自己的了。”[
“老朱,这是我与他们的事,我不会拉你下来的。”朱青的坦诚倒让张涛对他又多了份理解。
“只要你不伙同他们来害我,我也绝不会与你过不去的!”张涛向朱青保证说。
“涛哥,这点你绝对放心!”朱青也跟着投桃报李:“合适的时候我还会给你一些信息。虽然我没有参与,但他们的事情那还是掌握不少的。”
张涛当然知道,这个合适的时候那自然是自己足够强大的时候。在朱青的天平上,陈老黑那一方肯定重得多,他也许有勇气与自己拼个鱼死网破,但与陈老黑呢?那恐怕是想都不敢想。他现在能表态居中而立,不偏不依,这应该已经是他的底线,做得相当不错了。
“涛哥,如果你有其他什么事只管吩咐。”朱青继续献殷勤说道。
张涛想了想说:“我在磨田煤矿有个小的土方工程,到时如果有什么矛盾纠纷,你可得给我出面啊!”
“这事情你交给我!”朱青爽快地说:“有闹事的你只管打,我帮你担着。再不行的话,你告诉我是谁,我直接把他抓过去吃几天牢饭,让他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