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愁,儿子比他更愁,这一点他还是非常清楚的。所以他今晚才放下做父亲的架子,对儿子大加赞赏,希望能以此给予儿子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关怀与抚慰。
是夜,张涛与他父亲喝得酩酊大醉,他母亲与两个妹妹不仅没有制止,反而也陪着喝了不少酒。酒精将屋里的忧愁与苦闷一扫而光,明天一家人那瘦弱的肩膀又将挑起新的生活。
第二天张涛睡到下午三点钟才起来,家里人全部到兰花家帮忙去了。
“涛哥,你终于起床了!”他才吃完饭,猴子就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怎么啦!”张涛懒洋洋的回答道。
“我与虎子他们都到你家几十次了,看到你睡得那么香,也许正做着什么香艳艳的美梦,就没有喊醒你。”猴子有些夸张的说道。
“有什么事吗?”张涛淡淡的问道,他的情绪有些低落。
“看看你呗!”猴子的眼光里有一种让张涛感动的温暖。
“谢谢!”张涛感激地说,“我没什么!”
猴子没有再说什么,他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事实上要让他说些什么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老大的知识、水平与能力比他高多了,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够格讲什么安慰人的大道理。他也相信,凭老大宽阔的心胸和坚强的个性,应该很快就可以从落榜的阴影里走出来的。
双方沉凝了片刻后,猴子伏在张涛耳边神秘的说:“涛哥,我们去南冲水库洗澡去吧!”
“洗你个头!还这么早去洗什么澡呢?”张涛没好气地说。他心想就这么个破主意也值得这样神神秘秘的。再说南冲水库那么远,抄近路来回的话也要近四十分钟,而且路又不好走,都是狭窄、陡峭的山路。这么辛辛苦苦跑过去洗个澡,回来时照样会让汗水弄得全身湿漉漉的,那这澡不是白洗了吗?
“你不知道,这时去,有看头!”猴子不为张涛的打击所影响,仍然兴奋的说。
“什么看头?”张涛有些不以为然地说。
“这时磨田煤矿一般会有一帮女孩来水库游泳。”猴子又把头凑过来轻声地说。
“真的吗?”张涛一听这话马上来神了。要说看女人,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比不过看穿泳装的女人带劲、刺激,而且是美是丑那是一目了然。
当然,另一方面他也想着去南冲水库再认真考察一下。如果承包与贷款的事都落实的话,这地方恐怕就是自己以后长期奋斗的根据地了。我们的涛哥时时还是把事业摆在第一位,看美女只是顺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