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胖子,这几年书没白读,觉悟与水平提高了。”猛子吹捧说。
“那确实。”胖子高傲地扬起了头。
呆一会,猛子又问:“那你猜会是谁主动呢?”
“我估摸着会是涛哥,男人嘛!这些事天经地义要主动的。不过今天这情况,也许涛哥会扮酷的,所以也可能是刘静主动,然后涛哥半推半就的接受了。但这事也说不准,一切都有变数,只有亲眼目睹才能确定的。”
胖子一边摇头晃脑地说着,一边抬猛子噜了噜嘴,示意他贴门缝里去看看。
这两个畏锁的家伙全然没想到还站在门口的刘静将他们的话一点一滴都听到了,搞得刘静尴尬不已、左右为难。
她与张涛的关系实际上已经是完全公开化了,在他这帮兄弟面前,他们搂搂抱抱亲热的动作也从来不需要避讳,可现在问题是她听到外面这两个家伙的话了,又知道他们在背后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这让她反而羞涩与胆怯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知道该主动还是矜持些。
这样说吧!平时聚在一起她与涛哥的打情骂佻那叫融入生活,叫浪漫和有情调。那眼光是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的,眼光里大多是欣赏,当然偶尔也会掺杂些妒忌或者是色迷迷的味道,不过,这也挺正常的,是在可以接受的尺度内。
可现在这眼光是贼溜溜的从后面盯着,一边看还要一边点评。这可是专心致志地把她的一举一动当戏在看呀!
她不知道倒也无所谓,知道了这戏还怎演下去呢?问题这还是感情戏呀!戏里多多少少还会有些少儿不宜的镜头。这些到时肯定会被外面这两个畏锁男人当成津津乐道的笑柄。刘静这个郁闷呀,这个愤怒呀,她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张涛坐在最里面,隔着一段距离,听不到外面那两个畏锁男人的对话。从刘静一进来,他就一直四平八开端坐着,象胖子说的开始扮酷,兄弟们要走他没制止,刘静来了他也不显得特别高兴,连半点起身迎接的意思也没有。
其实这也不是他有意这样扮酷,而是他的确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来面对刘静和他们间这份相恋三年之久的感情。
放弃嘛!他的确舍不得,一想到这结果他心里就酸溜溜的痛。继续嘛!又怎样继续呢?他与刘静的家庭条件本就有天堑鸿沟,她是城里人,父母听说都是机关不大不小的官员。
现在他落榜了,连一直在摇摇欲坠中维持他们爱情的可怜平台也轰然倒塌,他们该在哪里对话,又怎样对话呢?回他那个穷山沟吗?带着这貌美如花的城市妹子,又是大学生回他那个穷山沟种豆豆、种红薯,做他的山庄梦吗?
这显然不可能的。或者是把一切都押在明年的复读上,可万一明年又落榜呢?今年这样大好的形势下都出现这情况了,谁又敢断言明年就一定会高中呢?高考充满太多的变数与凶险,与自信与勇气甚至是成绩都不一定划等号的。
因为杂七杂八考虑了这一切,张涛的心思也彻底乱了,对自己的前途充满了担忧,对爱情更是万分的迷茫。
也许放弃,至少是暂时放弃,是目前最好的选择。给双方一段冷静的时间,给充满变数的未来留下回旋的空间,以免在一段时间苦恋之后,却发现这只是一场不可能有结果的爱情。
这样做可以最大程度的规避风险与伤害,于爱情的双方都好处。这样想着,张涛愈加稳如泰山坐着,脸上除了冷漠之外尽量抑制着不流露出一丝其他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