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象是受到什么刺激一样弹跳了一下,然后飞快地扫视了张涛与小文一眼,眼光里充满了疑惑与惋惜。
这些年来伍小宝对涛哥他们的感激之情那是绵绵如长江滚滚似黄河,他们之间也结下了深厚的感情,这不仅因为涛哥他们帮他立足和照顾他的生意,更主要的是他为十指帮行事原则和涛哥的高贵品质折服了。
十指帮虽然称为帮,而且一中附近是一股不可小瞧的势力,连社会上那些真正意义上的小帮会也不敢轻易惹他们。
可尽管他们有这样的力量、威信与地位,却从不仗势欺人,而是一直坚持正义。他们看起来很胡闹很混,但他们始终分得清什么事当做什么事不当做。
这年代这样的青年不多见了,特别是涛哥,他身上闪烁着一种亮光,就算是他这样的老头子也被这亮光晃悠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这样一个长相好、品质好、成绩好、功夫好的四好青年会落榜吗?他坚定的摇了摇头,应该不可能的。
可刚才老伴提醒后,他又仔细回想琢磨一下涛哥与小文进来的情形,似乎真有可能是涛哥落榜了。
想到这一点,他心里就分外难受起来,老天啊!你真是瞎了眼睛,涛哥怎么能落榜呢?
转而他又为刚才说的那一通话后悔起来,如果涛哥真落榜了,那不是在他伤口上撒盐吗?真该死!我真是老糊涂了。
伍小宝觉得自己犯了很愚蠢的错误,也不敢向小文套话,侧面打听涛哥的真实情况。于是跟老伴打声招呼,“小王,问问涛哥需要点什么,我到厨房忙活了。”就慌乱地往厨房走去。
隔了一会,在厨房里不断丢三落四的伍小宝忍不住又走了出来,他心里憋得很难受,觉得有必要先把情况弄清楚,否则他没法炒菜,更别说为涛哥发挥下手艺了。
于是他打算做一回不道德的事,到张涛与小文坐的房间门外偷听他们的谈话。
他认为自己这样做是善意的,是出于对朋友的关爱,所以他也不觉得这种做法有什么不妥或者是难为情。
他才走到大厅就看到他老伴已经先他一步在门外偷听了。他蹑手蹑脚走过去,压低声音惶急的问:“弄明白了吗?怎么回事呢?”
“他们要了一件啤酒以后就一直在喝酒,啤酒喝了四五瓶,话却没听到说一句。”
伍小宝不相信似的又追问了一句,“一句话也没有说?”
“没有,我送了酒出来就伏在这里听呢。”王妈肯定的说。
“这真是怪事,喝闷酒也不是这样喝的吧!再说平时涛哥总是很开朗的,走到哪里,笑声就带到哪里。这次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涛哥真的落榜呢?”
想到这里,伍小宝又激凌凌一跳,他觉得自己已经老化的心脏受不了这种刺激,忙冲老伴说:“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忙活去了。”
因为现在还不是吃饭的时候,店子除了张涛与小文还没客人,而他们俩个至今还只是喝酒,也没有点菜,伍小宝在厨房里也没什么事干。
他东摸摸西摸摸心里象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后来他就觉得,不行!无论真实情况是什么,无论他说的话有不有用,他一定得当涛哥面说点什么。只有这样,他绎乱的心才可得到平复。
再说自己年纪比他大一大把,过的桥比他走过的路还多。虽然他的学问高,但自己的经验足啥,说不定自己某两句经验之谈就可能拯救涉临崩溃边缘的绝望青年。
这样想着,伍小宝又往大厅走去。王妈还呆在门外偷听,而且还是搬条凳子坐在门边堂堂正正偷听。
“什么情况呢?”伍小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