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善是陈老黑的亲叔叔,光头也不好顶撞,只好跟着也说:“陈总说得也有道理,可老让他们这样闹腾也不是路啥。且不说经济损失,最主要是这负面影响太大了,万一以后有什么事,其他死者家属也跟着这样搞,这煤矿还有安生日子吗?”
陈长善毫不留情继续打击光头说:“光头,这可是你保安部的事啊!其实你现在也应该呆在外面与那些人理论。”
光头面红耳赤地争辩说:“你有本事你领几十个人去与几百个打呀!不是我折自家人的威风,光是下冲那个图古,我们的保安队全上也打不过的。”
“按你这么说,我们矿上的保安部可以撤了,以后只要请图古一个人来就行了。”陈长善抓住光头的话随杆而上又打击说。
“你!…”光头气得说不出话来。
“行了!这时候还有空磨牙。”陈老黑生气地打断他们的话说。
跟着他又紧盯着光头说:“光头,你这保安部也的确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刚才你也看到了,都是些什么酒囊饭桶呢?几十个人围着一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手。真是太丢脸了!”
这时外面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跟着就是一个粗暴咒骂声,“这就是陈老黑的办公室,这狗东西肯定在里面,把他拖出来恨恨地打一顿再说。”
屋里的人一听这话,紧张得都闭上了嘴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门外是虎子带着一些人到矿部每一间办公室赶人去参加追悼会的。张涛早有招待,对陈老黑还是要留些面子,呆会好谈判。
可留面子不代表不可以吓唬他一下。于是虎子一使眼色,好几个人一边高喊着,“陈老黑,滚出来!”一边拳**加往门上猛砸猛踢。
又有一个人喊,“虎子,我去工具屋拿铁锤,几锤就可以把门砸开。”
虎子装模作样老虑了一下说:“涛哥说了,我们是来讨公道、要说法的,可不能乱来,更不能损坏矿上一草一木。陈老黑他愿意呆里面就让他呆里面,他呆多久,我们就在这里办白喜事办多久,食堂里反正有吃有喝。”说完虎子便带这些人到其他地方赶人去了。
屋里人听到外面远去的脚步声,终于都长松了口气。他们又开始了是否马上找外面的人谈判的争论。
陈长善受刚才外面这些人一吓,现在主意也有些动摇了,是呀!若是没吃没喝被人家困在这屋里,这不是死路一条吗?
陈老黑看着眼前这帮吵吵嚷嚷着的亲信,气就打不过一处来。
平时嘛,一个个牛皮哄哄,都争着在自己面前表功逞英雄,可真到现在这关键时刻,却没有一个人拿得出顶用的主意来,而且还一个个心生怯意,想着把事往他这里推。唉!陈老黑心里长叹一声,老子真是花钱养了一帮废物。
想到这里,他又恼怒起来,那个老朱怎么还不来呢?刚开始电话还打得通,现在连电话都打不通了。
自己一直尽任他们争吵而又不说出自己的意见,其实就是在等老朱。他如果能降得住下冲这帮人,那就什么都好说了,若降不住,那也就只有委屈跟他们谈判了。
老朱说半小时到,现在都快一个小时了还见着影儿。自己花钱养的怎么都是这样不省心的废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