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轻蔑地看了这帮喊冲喊打的人,冷静的吩咐道,“虎子,你与我在前面,高子、猴子你们负责后面。”
“涛,小心点!这些都是墟场上的混混。”李娥关切地说道。
“没事!你给我安心呆着就是。”张涛深情地看了李娥一眼,潇洒的耸了耸肩,轻松地说:“兄弟们,上去练练手吧!”
虎子的功夫在村里仅次于张涛,而且胆大包天,一惯就喜欢打打杀杀,他对眼前的这场打斗不仅不害怕,反而充满了兴奋与期待。
高子跟张涛在城里打过多少这样的群架,是以神色如常,丝毫没有惧色。
只有武功最弱又很少见过这种大场合的猴子有些紧张,脸色苍白,腿脚打颤。
“没事!猴子,只管跟着涛哥往前走就是。”高子安慰道。
张涛把扁担搁在肩膀上,不紧不慢地往旁边一块开阔地走去。这悠闲的样子仿佛是在散步而不是打架似的。
三拔人马已经对张涛他们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圈子也越来越少,火药味越来越浓,打斗呈一触即发之势。
张涛觉得时机差不多,是自己先声夺人立威的时候了。
他把手上的扁担往地上一顿,好家伙!这样坚实的地面,扁担竟被他插入了半截。
这一手把所有人都惊呆了,对方站在前面看得清楚的那些人更是露出了怯意。
站在张涛旁边的虎子则有些好笑,什么时候涛哥也会玩这等哄人的把戏呢?明明扁担插下去的地方那有一道缝啥,他也装模作样做出一个俄国大力士的样子。
事实上这事情还真冤枉人家张涛了。他刚开始仅仅是存着摆酷的心里,象古战场的将军一样,把扁担当武器往地上一插,再与对面的敌人喊话,这样子多潇洒多威风。
谁知道他这么随意一插竟然插到一条刚好只有扁担大小的缝里了。这究竟是天助张涛,还是他插缝的本领超大呢?这可就不得而知了。
张涛自己也对此感到莫名惊讶。不过,待看到他这手动作将对面的人唬得胆战心惊时,他马上又有了将这种摆酷进行到底的念头。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当然是最好的结果的。
张涛跟着又眼光犀利的往四周扫了一眼,身子也动了动。
那些惊呆的人以为张涛要动手了,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真是一帮胆小鬼!就这熊样,也敢与涛哥我来打!”张涛不无鄙夷的腹诽道。
“谁是头?出来说话!”张涛朗声高喊。这声音似炸雷一样,直炸得周围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跟着他双手抱拳向四周行个江湖礼,中气十足地说:“我们都是近前近后的兄弟乡亲们,我也不希望与你们作对。我不知道你们是为谁出头,如果是为张南云青两口子的话,我可告诉你们,他们只要敢再干这些缺德没良心的事,那怕是整个芭蕉墟上的人来帮他们,我也毫不畏惧,照打不误,而且往死里打!一两个坏家伙,为了他们的私利,就摸黑芭蕉的名声,值吗?我也是芭蕉人,我坚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张涛的话说得义正辞严、大义凛然、声惧色厉。现场许多人都或羞愧的低垂了头,或满脸敬佩的看着张涛。
张涛继续激情昂扬地往下说:“如果大家是为那两个什么所里的事出头,我告诉你们,我鄙视你们!你们想打架吗?过来啊!”
他用小指往四周轻蔑地勾了勾,然后手一翻,在扁担的上端拍了一掌,扁担又倏忽钻进地里一大截。
“不过,拳脚无眼,我不想伤及无辜,请你们为头的出来说话!”张涛接着又重重地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