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闻言,心中具是漏了一拍。
“真是可恶,嵘卮……嵘卮啊……”降龙咬紧牙关,越发觉得那嵘卮离去时的笑容,可憎到无以附加……
白皙的手指插入稀松的沙土中,残留在盔甲中的尘土渐渐随着风消散,一点点的,完全散了生命的温热。
嵘卮……
沐羽的手中,抓不住的沙土没有丝毫的留意,钻过指缝,穿梭而去,或重归大地,亦或再不停靠了。
嵘卮,是那个怪物的名字……
白裙蒙尘,沐羽的长发也被吹散,战场上没有鲜血,没有破碎的尸体,漫天的尘土,沐羽依旧觉得心中难安。
到底,是谁的错……一定要让不相干的人付出生命的代价吗?!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嵘卮……我想,我们会很快再见面,我不论你是什么妖魔鬼怪,既是犯下如此滥杀之罪,我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嘚!各位看官儿,您今日可是来的巧,来的妙!!各位真真儿是赶巧了,今日小儿我说的那可是见惊天地泣鬼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绝密诡异,想必各位一定也略有耳闻,前几日,就在那逢邵璟兰交战之处,两兵相持,戈戟相对,说来那逢邵的军师可堪堪不似个文雅的儒将,那几百斤沉的冲天弩,人家张弓那么一拉呀,那小孩儿臂膀那么粗壮的利箭就这么‘咻’的直奔对面的璟兰大皇子而去啊!各位先别忙着惊讶,小夫我这儿重点还没说完呢!!我也知道诸位在惊讶什么,那么远的距离,是吧?那么沉重的箭,是吧?那么一个看起来连张弓都不可能完成的军师,是吧?唉,您还别说,小夫我可是亲眼所见,那箭啊……”
“什么人?”沐羽面无表情的转回身,白净的纤指滑过略有裂纹的茶盏,茶已经微凉。
“一个不入流的说书人,”坐于她左手侧的降龙亦收回了视线,小声责怪道,“年纪轻轻的,就满口胡言乱语。”
“说的倒也属实,”沐羽绕着杯沿滑动的手指一顿,似乎看到师父那明显的怒意十分的满意,“就如同他当时就在那里一样的,师父,您说呢?”
“羽儿,不可!”珏朗知道沐羽是故意为难师父,忙不动声色地往沐羽的小嘴里塞了口莲花酥,半带嗔怪道,“怎么这么对师父说话呢!”
沐羽没所谓的撇撇嘴,兀自又拿起块点心,“好吧,师父犯错不可与庶民同罪!不过,那件事情看来早已经在人界传开来,若是想要抹掉所有人的记忆,已经是不可能了,但是任由这事态的发展,必会引起人们地恐慌,想必这,也是那个叫嵘卮的怪物乐见其成的吧!”
“羽儿,是为师疏忽了,”降龙老脸是挂不住了,只好尴尬道,“那你打算如何去做?”
“那师父的意思是?”沐羽推开凉透的茶,一双美眸看的降龙冷汗直冒,心中直念叨,怎么这女娃儿一夜之间,就变得和她父亲一样了?!“还是羽儿做主!”
“师兄?”羽儿转向珏朗,一句“师兄”,珏朗只觉全身都颤抖了几许,他只是垂眸,并未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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