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素儿突然觉腹部一阵剧痛,转手一捂,只见鲜血淋淋,她睁大着眼睛仰头往后一倒,在地上不停挣扎着,欧飞定睛一看,素儿被黑衣人往腹部刺了一刀,他飞冲过去,突然一个黑影又从他侧面出现,欧飞眼睛一斜挥手一掌,只听嗷叫一声,一个黑衣人被击倒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
欧飞顾不了许多,赶紧扶起素儿,只见她已满口鲜血,惨白的脸上一阵发青。欧飞赶紧将那把刀一手拔出,口中说道:“别怕,没事的,没伤到心脏,还有救!”刚一说完,他仔细看那把刀,竟然是黑色的,他心中一惊,不妙!这刀上有毒!
咻
正想着,又有黑影突闪而出,欧飞一手扶着素儿一手抓起一把沙子向声响处一撒,一个黑衣人捂着眼睛现了身形,欧飞立时站起,抬脚一踢将他踢倒在地,随后他扶起素儿又背起父亲赶紧往竹林小路跑去。
素儿走了一段路早已无法走动,她倒在地上,欧飞赶紧将她拉到草丛中,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手捂住欧飞的嘴,欧飞转头一看,原来是翁蓝。
“嘘!”翁蓝指着正追来的黑衣人,示意欧飞伏下身子。欧飞赶紧将头伏入草丛之内,竟与翁蓝的脸贴得很近,他嗅着这个熟悉的气味,斜目看了一眼翁蓝,只见她认真地盯着前方,他从眼睛开始细细地看了一遍翁蓝,只觉得她眼神中流露出与之前不同的成熟,恢复记忆之后的欧飞脑子里头疯狂地想着的女人竟就是翁蓝,而现在他与翁蓝靠得如此近,他却没有给过她安全感,反而深深地伤害她,想到这里他心痛不已,几乎就要告诉翁蓝他已恢复记忆的事实,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只见那几个黑衣人四处查看无果便匆匆离去,欧飞与翁蓝突然四目相对,竟有些尴尬,此时是素儿的声音让欧飞回过神来,他赶紧将素儿扶起,只见素儿已经奄奄一息。
“木头,快看看要怎么救她!”翁蓝看着素儿深入的伤口竟已变黑,心中大惊。
欧飞深叹一口气,也没语言,只是回避着看向翁蓝,稍稍摇了摇头,回头却瞥及素儿可怜的眼神,欧飞赶紧安慰地说道:“没事的,我们回去找些草药熬起糊来,是可以医治的……”他说这话时毫无底气,说完又心头一痛,这么一个年轻女子就这么等待着死亡,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呵呵!”素儿冷笑一声,睁大的眼睛盯着上空摇晃的树叶,缓缓地说,“也是该结束的时侯了,没有父亲和盘郡,我也想结束了!”说完她的泪水缓缓落下,脑海中回忆的片段停留在她为盘郡捧去番薯酒的那一个画面,她嘴角有了幸福的笑,然后缓缓转头看着欧飞,“替我跟三娘说一声永别,告诉她我去找盘郡了,让她好好跟你过下去!”说完最后一句话,她安祥地闭上双眼,就这么静静地睡去……
翁蓝侧过头去,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欧飞深叹一口气,轻轻地站了起来,看着上空,突然大喊一声,跪在了林地中央。二人将素儿的尸体与欧飞的父亲背了回去,欧飞平静地将所有的真相告诉三娘等人,三娘听到此事仓皇后退,她不敢相信一夜之间她便失去了一个好姐妹,她也从来没有想过素儿对盘郡竟是如此情深意重,她更不愿意接受素儿的父亲害死盘郡的事实。
随后便是将素儿尸体安葬妥当,三娘变得忧郁寡欢,她内心深处有无数无奈,也藏着许多悲恨,这日,欧飞检查父亲的身体时,发现他头部竟有六角针孔,体内各处有潜藏的蛊毒,于是大家大惊。
布诺思考片刻说道:“据说金蚕蛊虫如若吸入血症者之血将会变得更加毒,而欧伯又是血症之人,会不会狼人就是看中这一点所以让他做放草鬼的?”
“这个六角针孔与蓝余光头上的针孔是一样的。”欧飞想起蓝余光当时脑侧的针孔恍然大悟。
“这么说蓝余光确实与你父亲同时来到这里,同时被狼人所抓?”翁蓝抬起眉快速推理,然后又皱起眉头说道,“如若这样的话那为何蓝余光却能逃脱而你父亲却不能?”
“看来这件事情真的与狼族有关!”欧飞看了一眼三娘,只见三娘整日无话地坐着,只是听着大家的讨论却没参与。
“让我来还原一下,会不会是这样,”翁蓝想了想说道,“素儿的阿爸被狼人利用做起放草鬼来,被养的蛊虫突然爬在了山果之上,狩猎的盘郡不小心吃下山果中了蛊毒,素儿的阿爸见到后怕被人发现,于是将盘郡拖至竹林洞内,后来狼人发现之后,命令素儿的父亲将盘郡的躯体变为蛊器养蛊,后来素儿父亲可能良心发现想告发狼人,狼人便杀了她父亲,然后用欧飞父亲顶上放草鬼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