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好倒是表现了些许的羞涩,她扯着衣角,“我只是觉得母后不喜欢他,这事儿便没有那么简单的。”
“皇后娘娘以前不是说过,如你们喜欢谁,想嫁给谁,娶谁都是照着你们的意见的。若是你真心想嫁给他,想必皇后娘娘也不会有多少反对你的。”
“嗯。”沈静好倒是真的在想这件事,她皱着眉,“佩佩,这事儿我只与你说啊。”她靠的更近了一些,“母后与我谈过关于他们家的事儿,可是我心里是不觉得是这个缘故的。我没法子和母后解释,她会觉得便只是因为我自己的想法。可是我与你说啊,真的不是这样的。”
她声音更低了些,扭扭捏捏的便说不出什么话来,渐渐的,两抹嫣红爬上了她的脸颊,连耳根都泛了粉色。佩佩正等着她接下去说,却半晌没音了,再看她便皱了眉,“你不会是……”她抽了一口气,“你,你和他……”
“没有没有。”沈静好练练摆手,她含糊的说了一句,“只是稍微亲近了一些罢了。”
佩佩有些跳脚,她深吸了两口气,“沈静好,你说实话,你们到底怎么了?怎么如今是连我都不说实话了?”
沈静好支吾了一下,就开口了,“前些时日我倒是与他碰见了。只是那个时候我有点衣衫不整,然后我当时也没想别的……毕竟那时候秋天呢,衣服也不薄,里头还有中衣和亵衣呢……我便想着不过是开他玩笑罢了,就叫说他看了我的身子我这就算丢了清白了。”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便道,我是堂堂长公主,哪里好叫人随意看了身子的。他即便是不喜欢我,如今也是不得就这样罢了的。”
佩佩有些目瞪口呆,她知晓皇后娘娘教育子女向来放养式的,便是平日里皇帝陛下对他们管教也甚为松散,可是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儿来。
她抽了口气,“这事儿皇后娘娘不晓得吧?”
“那肯定啊,若是这样的事儿叫母后晓得了,我才真的要被打死了。”她撇了撇嘴,“当时我身边就一个我的贴身宫女,他身边更是一个小厮也没有的,没有旁的人知道的。”
“你怎么会衣衫不整的?你倒好,如今给他看见了你便闹这么一出,若是给旁的人看见了,硬说看了你的身子你没了清白,你是不是也要嫁给他啊。”
“我也没啊……”沈静好语气委屈的很,“我真的就只是玩笑话,真的,我当时也急呢,在假山后头玩儿,然后不知道哪个不干事儿的奴才没有修剪好枝桠的,我一转身领子就挂住了,我扯下来的时候便有些不整了。佩佩,你还不晓得我么,我哪里那么好欺负的。不过因为是他,我便随意了两分。哪里知道他真的就去向父皇求亲了啊。”
她玩着自己的头发,“因着这个我觉得他好像还是有两分喜欢我的。”她哧哧的笑了两声,“你不知道,当时我那样说的时候他整个脸都红的不成样子了,真要叫你也看看才好。平日里那清汤寡水的样子,着急起来倒有两分意思。”
佩佩已经对这件事无语了,她甚至也找不出什么来说她,只是觉得这件事如何都使不得,说实话使不得,不说实话也使不得。若是那齐秉文真的只是因为君子之意要求娶沈静好,她微微颦了眉,感觉不该是这样的。
沈静好还在剥橘子吃,她的腮帮塞得鼓鼓囊囊的,半点没有公主形象,她却是想到了旁的事儿,“你上次问我的,说我是不是常常找徳纯进宫来说话。我倒是忘记了,问这个做什么?”
佩佩应了一声,“我有些日子没见着她了,以为她忙着呢,后来倒是听闻她时常往宫里跑,想着应该是你召她进来的。于是我才有这样一问。”
沈静好点点头,把那剥了的橘皮扔在火盆边上,倒是有特殊的香气冒上来,“我是找她过呢,次数也不多吧。不过的确她最近精神状态也不佳的样子,我每每与她说话,她时有走神的。倒是觉得我好欺负是吧,我和她吵了两次也就罢了。”
佩佩嗯了一声,动了动眉心,“嗯,可有听闻她和二皇子走的近?”<!--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