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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上政委之后首先学会的事情之一就是,人们从不待见你。当然,在我还在乌里扬诺夫斯克市郊腐烂时也没遭遇过任何和“仰慕”近似的玩意。在持续一个月的“政委速成班”里,所有人都只被教育一件事:恐惧,更多的恐惧!
让士兵恐惧你,让官僚恐惧你,让人民恐惧你!
哦我的上……尤里啊,这样我们会比卫国战争的前辈还要令人……
鼓舞人心?
总之,天知道到底会怎么样。就像布瑞恩大人说的那样,你不能指望刚刚失去党组织的军队——他们就像是被抽掉了骨架的鼻涕虫——最短时间内用暴力来感化他们,让他们害怕你,恐惧你所代表的死亡,并且将这股强烈的负面情感当做狂热工作,并为共.产.主.义事业献身的动力才是一个政委孜孜以求的目标。
剔除掉辞藻中的修饰,用通俗的话来说,我的使命就是:鼓动我们的士兵去为领袖尤里效忠至死。
尽管我对这种比喻抱有深深的疑问:比如鼻涕虫应该是没有骨骼的软体动物。当然,当我想向布瑞恩大人谏言时,他只是用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扫过我的……脖子。
好吧,你懂的,如果有人有幸真正遇到布瑞恩大人的话(我万分同情未来将在布瑞恩大人手下效命的倒霉蛋们),应该明白那种难以用语言来表达的感觉。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那个时候膝盖中了一箭,就差跪下来了。
那个样子简单易懂,作为最早跟随领袖的,并带我们打进莫斯科,拯救整个国家的英雄政委之一,布瑞恩大人的姿态永远是那么易于模仿。学员们用身体和灵魂体验过何为“恐惧,更多的恐惧!”自然就会表现在工作中。
这很容易让人误解,不是么?甚至有相当可笑的传言。比如政委都是共产主义先哲们钦点的化身,又或者政委被领袖赐予力量,于冥河沐浴的不死之身。
其中最有板有眼的传言是在莫斯科肃整的时候,有的老兵对新加入的同志恐吓:所有政委都是恐怖机器人——不得不说,我一直很想向上级反映,用“恐怖”来命名真的一点也不毛子啊——从生产线上制造的,他们有钢铁的骨骼,液压的关节,还有会发射激光的眼睛;同时因为人造神经系统不过关所以所有政委都是面瘫。
这是个天大的误会,面瘫的只有布瑞恩大人!
……
哦布瑞恩大人,原谅我的不敬~
但除了少数人外,面瘫只是个小概率事件。虽然学习班结业前也有传言某某某因为刻苦学习布瑞恩大人的言谈技巧而导致面部抽筋,最终诊断结果为面瘫。但是我,希法斯.凯恩可以发誓,我绝对不是面瘫。所以当我“偶然”听到这个谣言时没有送那两个混蛋去见先哲,而是用标准的态度展现了我的仁慈。
唔……你确定你想知道我到底是怎么做的?我打赌你不会想知道的!
你看,我已经说了我是个仁慈的政委,相信这艘“基洛夫”飞艇上的所有人都感同身受,最容易体现我仁慈的地方就在我的右手边,一位光荣的舰长同志,我居然允许他喝酒了!
所以,我很仁慈,不能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胃领袖服务中去,那是一种耻辱。总有一天,和平将会来到,我们这样的人将回归平凡,享受领袖创造的和谐社会。
你说是吗,舰长?
我瞥了眼坐在指挥官席位上的那位同志,很显然,只提供给航空部队的伏特加让他很满意,特别是奢华的基洛夫储备的是神圣的红牌伏特加时。
说真的,我对此也很满意,当因为修炼面瘫技巧过火的冈特同志在维尔纽斯的废墟里啃罐头时,我就在基洛夫上用红烧牛肉罐头炖土豆了。有伏特加——让我再次于此欢呼:“神圣的红牌伏特加!”——搭配的土豆炖牛肉,这就是共产主义中的共产主义啊!
“凯、凯恩大人!”
你应该加上“~KUMA~”,那样子会让我因为允许你战时饮酒的愧疚……哦不,仁慈,因为允许你饮酒的仁慈而略微忽视一些你口齿不清所表现的懦弱。还有你最好收起那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小小不悦,以免我忍不住为了弥补之前的小小错误以便维持军队纪律而枪毙你。
也许我的眼神让他感到寒冷,即使温暖的驾驶舱内永不停歇的热风也无法阻止他冻至颤抖。如果人类真的如此脆弱,特别是我们的苏维埃熊宝宝们的耐寒性能如此之差,我会建议上边派人来捉这些不良品,送他们会莫斯科郊外的兵营回炉再造。
“我们是要把那些乌克兰杂碎变成灰烬么?”
这个问题实在太蠢了!!
天知道空军的人怎么想的,如果那里都是这种士兵的话,空军司令必须被枪毙!第一,乌克兰人是人,不是杂碎!第二,我们是来拯救这里遍布的堕落,让他们重归共产主义的光辉下,而不是散布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