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拨通一个电话,甜美声音中带着决然:“我想好了,今晚把东西给我吧。”
“不,”顾绵漂亮的眼睛中流露出一股让人不太舒服的期待,“我立刻就要!”
第57章可怜虫
一代太后的宣传正在火热进行中,白导率领众演员和节目组的制作方核对宣传流程,顾泽翘着腿坐在中间的c位,环顾一周也没见着丁妙。
趁白导坐过来,侧过头不经意地带出一句:“小老乡还没到呢?走红了开始耍大牌啊。”说完他笑起来,看一眼白导。
白导哪里还不晓得他的心思,很给面子地捡他想要的回答:“电视剧盛典那天晚上,不小心把脚给崴了,这两期宣传都来不了。我正想着以剧组的名义送趟水果什么的,阿泽啊,你怎么着也是人老乡,要不、麻烦你这一趟?”
顾泽看着白导,后者笑得颇有些意味。
“行,白导发话,哪敢不从的。”他过了会儿才悠悠应下来。
颜晶晶穿着正红色的连衣裙,坐在顾泽的旁边,一头迷人的波浪卷黑发披散在一侧,她转头,红唇上扯出一个笑。
“我和你一起去。”
顾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关系一般还去?”
略带讽刺的语气,让颜晶晶脸色变了变,顾泽看了她一眼,终究放柔了口气:“你不要总和她过不去。”
颜晶晶有点赌气的意味:“我和她一直不和,你又不是不知道。”
顾泽正欲开口,手机响了一声,他拿出来看,是一条信息。
绵绵:哥哥,你不是总问我妙妙前几年发生的事吗?你要是想听,今晚来我家找我,我通通告诉你。
顾泽拿着手机顿了半晌:好。
下了节目,便自己开着车,轻车熟路地去了顾绵家。
自从那件事后,他和顾绵便从未见过面,甚至连电话也再没接过一通。
他心理有气,气自己但是更气顾绵。他从小宠到大、一直呵护着的小女孩,竟在背后搞这种小动作,让他失去了最爱的女人,让他怎能不气。
走到过道的时候,忽地有种被人偷窥的感觉,他立马转过头。
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
顾泽松了口气,应该是近两年被狗仔骚扰得太过敏感而已,谁会蹲到顾绵家门口守着呢。
敲门后,大门从里面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娇小的身影,穿着棉质小白裙面色苍白地站在门口,见到他后眼里流露出惊喜,而后眼睛里泛起一股雾气。
“哥哥。”她咬着嘴唇,声音娇弱。
顾泽看到她这幅模样,心里的气到底消了不少,放软了语气:“进屋再说吧,门口凉气重,你又穿这么少。”
顾绵看着他走进屋的背影怔了一下,低着头小步跟上。
她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回到客厅的时候,顾泽已经坐到了沙发上,是他常坐的那个位置。
顾绵捏着玻璃杯的手有点紧,有那么一秒想要退缩,可脑海里却浮现出他看丁妙的眼神。停顿之后,将水杯递给顾泽,嘴边挂着甜甜的笑:“哥哥,喝点水吧。”
顾泽确实有点渴,接过水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抬眼看着她:“说吧。怎么回事。”
顾绵柔柔一笑:“哥哥,你还是这么关心她啊。”
顾泽没说话,她低低开口,讲着无关紧要的话。
“你知道吗,哥哥?你没被爸妈找回之前,他们宠着我依着我,让我以为自己真的是他们的小公主。可是自从爸妈将你找回家,我就渐渐失去了他们的爱,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只是个被领养的孩子。可是,我一点不恨你,反而越来越依赖你。因为只有你,才是真正关心我爱着我的那个人。我难过的时候,你总在我身边,安慰我、开导我,给我爱和拥抱……哥哥,你知道你有多温暖吗,你温暖了我的整个生命啊。我谁都不在乎,除了你,我的哥哥。”
顾绵说着这些以前的回忆,眼里带着笑,就这样温柔又怀念地看着他。
顾泽仿似也陷入了回忆,笑着朝她招招手,等她走过来后揉揉她的脑袋,“那个时候你像个小跟屁虫似的,跟在我的身后,胆怯怯的样子。我那时就想,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我都会疼你保护你,一辈子不让人欺负你。”
顾绵柔顺地将头放在他的腿上,就像小时候那样。
“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丁妙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变了呀哥哥。”顾绵皱起眉头,大眼里满是委屈,“我再也不是哥哥最重要的人了。”
顾泽听着她这些孩子气的话,有点无奈,细心地为她解释:“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对她好是应该的。你还小,以后碰到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就会明白的。”
“我还小吗?”顾绵的嘴角牵起一抹笑,“我不小了,哥哥,我和丁妙同年,她为爱不顾一切的时候,我也已经尝到了爱情的滋味。”
顾泽的身体似乎有点燥热,解了两颗纽扣,依旧热得慌。他端起水杯,再喝了两口凉水,笑着道:“原来我妹妹早就长大了呀,还恋爱了,哥哥都不知道。”
顾绵抬起头,大大的眼睛温柔地看着他,“对啊,你从来都不知道啊。不过也还好你不知道,我才能将丁妙一步一步地赶走。”
顾泽猛地侧头,心中一个荒谬的想法慢慢升起,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
“嗯,”顾绵的笑意放大,声音里满满的爱意像是要喷薄而出,“我爱你啊,哥哥。”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里滚出,顺着她的脸颊滑到下巴,她看着顾泽,声音更加清晰坚定:“我爱你,顾泽。”
顾泽看着她充满爱意的眼睛,这一刻像是有无数的蚂蚁顺着他的脊背爬上来,让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与此同时,他身上燥热的感觉更胜,小腹内甚至蹿起一股无名的火苗,烧得他口干舌燥,下身的那物也隐隐有抬头之兆。
他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猜测,可却下意识觉得单纯的顾绵不会这么做。
“你对我干了什么?”他喘着粗气问她。
顾绵并未回答,只是轻轻褪去了她那身白裙,露出女人美好的未经开采的胴体。她脸上依然还残留着泪痕,唇边却挂着一抹笑,凑近他,“哥哥是不是不舒服,绵绵可以帮你的。”
霎时,丑陋的答案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