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止战已经发出信函请他前来支援,若是他日战场上相见,你就绝不可能在占到任何便宜,到时候两军兵力悬殊,怕是你有地势优势,也不一定能轻易获胜。”江皖南叹息道。
她的表情十分凝重,终究还是害了丹青,即便是天涯海角的躲着,没想到韩丹青还是因她而被拉上了这一条不归路。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跟这个青王也有交情?”司马翘楚面容冷峻挑眉问道。
江皖南一愣,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
“江皖南,可以啊,看不出来你倒是挺有本事的,说,你究竟还有多少老相好是我不知道的?”司马翘楚用力的抓着江皖南的手腕皱眉问道,神情像是一个不甘的孩童。
“司马翘楚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叫老相好?丹青不是你说的这种人。”江皖南不悦的解释道。
“还丹青?你再叫的亲切点。”司马翘楚突然把江皖南从马背上扔了下去,冷眼瞥了江皖南一眼道;“你走回去吧。”
“你……你!”江皖南险些栽倒,看着扬长而去的司马翘楚,简直气得直跺脚,看着自己的手自责道:“江皖南你一定是疯了,这种人,就不该救他,就该让他被砍了手,看他还会如此嚣张!混蛋!”
身后突然有人牵来一匹马,交到江皖南的手上,低声道:“江谋士。”
“谢谢。”江皖南点了点头,起身上马,缓缓的跟在后边。司马翘楚一马当先,江皖南的心口上却如同压着一块大石,估摸着时间,韩丹青怕是快要抵达边境,如果敌军的将领变成了他……
那,又该如何自处?
江皖南缓缓的闭上眼睛,兀长的叹息从唇齿间蔓延出来,若是见不到他,韩丹青绝不会离开的,他跟司马翘楚在军事上的理解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两军交战,必然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两败俱伤的局面,该如何化解那?
如今想来,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但愿丹青能给他时间想清楚如何应对之后才到。
还没到军营,便是远远的看到拓跋阿娇在等待司马翘楚的归来,江皖南不禁心中一紧,一想到军中还有这么大的一个麻烦,她就心中烦乱。
果然,拓跋阿娇朝着司马翘楚跑过来一脸兴奋的喊道;“啊楚……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司马翘楚跳下马背,轻笑着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荀夫子已经凯旋而归,如今就等着啊楚回来,犒赏三军一同庆祝。”拓跋阿娇一脸温柔细腻的笑容。
突然看到身后牵着马磨磨蹭蹭的江皖南,拓跋阿娇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异样,顷刻间恢复如初,凫趋雀跃道;“江谋士回来了。”
“是啊,好不容易总是找到了朕的爱卿。”司马翘楚轻笑道。
荀夫子循声而来,行礼道:“老臣拜见……”
“行了,行了,免礼。夫子,这次记你大功一件。”司马翘楚连忙打断荀夫子笑道。
荀夫子望见身后磨磨蹭蹭的江皖南,才算了松了一口气,疾步走过去,担忧的问道;“江南,你怎么样?伤的严重吗?”
“劳夫子挂心了,无碍。”江皖南摇摇头道。
“如今,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老夫也算是放了心了。”荀夫子一脸激动道。
江皖南点了点头。
“传令下去,今日于军同宴。”司马翘楚声音豪迈道。
拓跋阿娇的眼神让江皖南心中如同翻云倒海煞是不安,女人天生就有一种直觉更加的了解女人,如今江皖南突然有种直觉,拓跋阿娇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身份,她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男人。
“江南?”荀夫子望着愣怔的江皖南小声喊道。
江皖南回过神来,微微笑了笑,跟着荀夫子走入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