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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他有了察觉?不会,应该不会,拓跋阿娇暗自思忖着这个江南到底是如何蛊惑圣心的,一边观察着河边两个人之间异样的神色交流。
时光真的是个神奇的东西,当年一腔孤勇做什么事情都鲁莽人性的拓跋阿娇竟然也学会了冷静和忍耐,也学会了察言观色和欲扬先抑,可是这些若是让司马翘楚知道了,可还会喜欢这个不一样的拓跋阿娇,可还会这般娇惯她宠溺她,甚至是由着她胡闹?
“江皖南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说谎的时候特别假。”司马翘楚双手环抱轻笑着问道。
“有那么假吗?”江皖南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司马翘楚郑重的点了点头,回答道:“假,真的特别假。”
江皖南一愣,忍了这么多天,终归还是让司马翘楚找到了破绽,怕是再也忍不下去了。司马翘楚打量着江皖南纠结的表情温柔的问道:“江皖南,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说,你为什么躲着我?”
“我不是有意躲着你,但是我觉得,若是我躲得你远一些,兴许我会安全一点。”江皖南十分认真的回答。
“啊?”这回一头雾水惊讶的变成了司马翘楚,他十分不解的看着江皖南问道。
“拓跋阿娇是个什么样的人?”江皖南一脸认真的问道。
“哈!”司马翘楚笑了笑,又忍不住大笑了几声:“哈哈哈……”
“你笑什么?我问你话那。”江皖南蹙着眉不悦的问道。
“你还说你不喜欢我,江皖南你又吃醋了?”司马翘楚笑眯眯的问道,难得将这些天来的阴郁情绪一扫而空,换了一身爽朗。
“吃什么醋,司马翘楚我真的很认真的在问你这个问题。”
江皖南瞪了司马翘楚一眼说:“你看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我就知道你会觉得是我无事生非,所以我来懒得跟你说。”
江皖南说完转身就走,司马翘楚一把拉住她,妥协道:“行了行了,别生气,阿娇虽然刁蛮了些,但是本性不坏,还挺善良的,一根筋,不过不记仇,心智嘛只限于不傻,你大可不必跟她争什么,我爱的人是你。”司马翘楚毫不掩饰的回答道。
“你够了。”江皖南瞪了司马翘楚一样,蹙眉道::“我总觉得阿娇没有这么简单,她似乎是在试探我,我有一种直觉,她似乎知道我是女人。”
“江皖南是不是太过草木皆兵了?阿娇绝对没有这么聪明。她不过是觉得我跟你亲近,才想着从你那里听些我的消息来。”司马翘楚摇摇头说。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江皖南蹙眉问道。
“阿娇告诉我的啊,那天我看你哭了,还以为是阿娇故意找你麻烦,你不说,我就只好去问阿娇了,她全告诉我了,于是我也知道你为什么哭了,皖南……”司马翘楚含情脉脉的刚要开始表白,江皖南立刻打断他。
“停。”
她的眸色越来越深沉,心中的想法越越来越强烈,这个拓跋阿娇的心智绝对不像是司马翘楚说的这般只停留在不傻的层面上,难不成是拓跋阿娇太聪明了?她早就知道只有在司马翘楚面前现拙才会让他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正因为了解司马翘楚所以从小时候便知道他吃软不吃硬,才把苦肉计用到了出神入化,让司马翘楚纵使对天下女子都无情,也唯独念着她的一份好。
正因为她表现出来的都是刁蛮任性一根筋,所以便是连司马翘楚都蒙蔽在内觉得她是个傻丫头,跟谋略心计这些东西扯不上一丝一毫的关系,这也太可怕了,若真的是这样这个拓跋阿娇也算是聪明过了头。大智若愚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吧。
世间难得有女子懂得这个道理,越是聪明的女人越是愚蠢,相反越是愚蠢的女人才最是是聪明。江皖南轻笑一声,还真是自愧不如。不禁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才是真真的尴尬,多走一步就掉入了拓跋阿娇的陷阱之中,枉做小人。即便是后退一步,还是会掉到她的陷阱之中,自身难保。
拓跋阿娇怕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即便是还没有找到证据,也怀疑了她的真实身份,那日才会问他的籍贯和年纪,才会试探着跟她讲起他们之间的故事,难不成那一日自己就露出了破绽,若是一个正常的男子听到怕是会觉得厌烦,而她却红了眼眶,因为她懂,她懂拓跋阿娇这一份掏心掏肺的爱情。
也正因为拓跋阿娇看出了她当时的异样,才会顺水推舟的试探她的爱情,这么说来,连同那一天的下马威和识大体的道歉都是算计好的,这一切只是为了维持她一贯以来的形象,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为了让她放下防备,也为了让司马翘楚留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