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终于清净了,终于可以闭目养神歇息一下,江皖南上了白竹的马车,白竹一脸震惊的看着江皖南。江皖南蹙了蹙眉不解的问道:“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看我?”
“给钱给钱,你输了。”身旁的一个男子笑道。
“哎呀,小姐你怎么真的下来了。”白竹不耐烦的埋怨一句,心不甘情不愿的掏了些碎银子交到男子的手上,男子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江皖南扬眉问道。
“哎呀,还能干什么啊,小黑在跟我打赌,他说不出一个时辰,你便会带着孩子被少爷赶下马车,我还反驳来着。现在还真是不到一个时辰,你就抱着孩子跑到我们马车上来了。”白竹略带哀怨的回答道。
江皖南忍俊不禁的笑了笑回答:“已经不错了,司马翘楚竟然能忍上一个时辰,也是小新儿的福气了,是不是,是不是啊……”
江皖南一边说一边逗着怀中的孩子。
白竹稍有些哀怨的看着江皖南,明明是个黄花闺女,如今带孩子,倒像是一个娴熟的少妇,还这般跟孩子交谈,真的是让人担心,若是一直带着这个小拖油瓶,小姐的终身大事可如何是好?
小新儿似乎是听懂了江皖南的话,便在江皖南的怀中闹腾的更加汹涌,不断传来一串串喜庆的小声:“呵呵……咯咯……咯咯咯……”
白竹撑着头,眼神中满是心酸和无奈,她看着江皖南,唉声叹气道:“小姐,我是真的不懂你。”
江皖南抬起头来,十分认真的看着白竹,轻声细语道;“你不用懂。”
白竹彻底的语塞了,如同水草一般瘫软下去,完了完了,小姐一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虽然一路上司马翘楚还是十分明显的表现出了对新儿的厌恶和反感,但是江皖南还是能从细微的变化上看出端倪,司马翘楚只是讨厌孩子,并非是针对新儿,这样就够了,时间是很强大,江皖南知道它能改变所有司马翘楚对新儿的不喜欢。
夕阳如火,越是向南,便是见到了越为让人震惊的景色,原来行走于荒郊野岭也是这么惬意的一件事情,直到残阳如火,江皖南才后知后觉发现,当开始从一个地方抽离的时候,时间总是这么残忍而不利于地。
很快,至少是比她想象中的要快很多,原来南国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遥远和艰辛,如今他们不就是已经站在南国都城夜凉城的城门口了吗?
司马翘楚忍不住跳下马车一路缓缓步行,他看了看马车中的江皖南喊道:“下来。陪我走走。”
江皖南点了点头,跟着下了车,不知道为什么,南国看起来竟然跟北国有那么多的不同,兴许是没有见过,倒是显得稀奇,她左顾右盼,看着街景巷子中的稀奇物件,途径一件衣装店铺,司马翘楚突然停下脚步,他指了指高高悬挂在店铺中的一套衣裙扬眉道:“取下来。”
江皖南也停下了脚步,她仰头看着衣装店铺中南国风俗的衣裙不禁感叹道,真是美啊,看起来倒是比战国女子的衣裙要如何很多,难怪人们常说,南国多娇。
“换上它。”司马翘楚把一套青色的一群递给江皖南,江皖南接过衣裙微微皱了邹眉,来来回回的看下来,果然是司马翘楚手上的这一件最为漂亮,她走进店铺,换好了衣服,缓缓走了出来。
店铺的老板稍有些因惊艳而木讷,回神后止不住的称赞道:“姑娘真是美啊,衬得我的衣服更美了些。”
司马翘楚轻笑一声,扬眉道:“错了,是我南国衣衫亮丽,即便是这般粗糙的女子穿上我南国衣裙也可登堂入室了。”
“额……这……呵呵……”店主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江南不悦的瞪了司马翘楚一眼,笑道:“老板,还是你的眼光要好些,不像有些人,有眼不识金镶玉,倒是浪费了那滚圆的眸子……”
“姑娘真是幽默……呵呵……呵呵……”店主苦笑了两声,谁都不干得罪,只能如此敷衍的笑了笑。
“就这个吧。”司马翘楚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江皖南迅速的跟上司马翘楚的脚步,当然最可怜的就是夫子,还要跟在后边给钱。
“不用找了。”夫子将银子放在台面上,匆匆离开,店主看了看放在柜台上的一锭银子,倒吸了一口冷气道:“一眼望去便知是气度不凡的人物,出手竟然是这般阔气,倒是这女子真的是美艳过人,才能把这衣裙穿出这般神韵。”
江皖南像是个淘气的孩童一般,穿梭在人群之中,司马翘楚倒是有些头疼,要知道她是这般的闹腾,就该把她锁在马车上。他趾高气扬的问道:“我南国可比你战国好上数倍?”
江皖南一听这话,便是没了兴致,她瞟了身边司马翘楚一眼,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继续沉溺在自己的喜好之中。
突然发现了一个做面具的小摊,江皖南快速的跑了过去,随手拿起一个面具扣在脸上,转身过去,笑意盈盈,司马翘楚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缓缓的放下了手,面具一点点的下移,露出她的额头,如画般清浅的黛眉,妩媚明亮的双眸,娇俏的鼻梁下,贝齿朱唇,那一幕恍若隔世,美得让人目眩神迷。
江皖南突然笑了起来,她拿起一个面具扣在司马翘楚的脸上,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兴许是玩够,倒是觉得趣味全无,江皖南便放下了面具,又被前方的糖人吸引了去。只留下司马翘楚还沉浸在她眉眼如画的貌美之中,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