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皖南吓了一跳,除了瞪着司马翘楚竟然像是个哑巴一样一言不发,司马翘楚漫冷声说:“原本想着让你的伤口愈合在离开京都,看来韩止战似乎不想给这个时间,只能让你忍着些了。这个药粉是防止伤口撕裂的,但是路途颠簸,也难免有什么闪失,你自求多福。”
司马翘楚一边说一边将双手环过江皖南的腰肢,把手上的腰封,一圈一圈缠绕在江皖南腹部的伤口上,表情有些凝重,江皖南这才松了一口气,她顿了顿问道:“司马翘楚?”
“恩?”司马翘楚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调整他手上的腰封。
江皖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我是个女人。”
“所以那?”司马翘楚满不在乎的问道。
“所以贞洁对我来说很重要。”江皖南拧眉道。
“继续。”司马翘楚调整好腰封的角度认真的打上一个节谨慎的避开伤口的位置,眉心才舒缓开来,心中想着,这样应该不会崩裂了吧。
“所以你能不能把我当成一个女人对待,不要动不动就扯开我的衣服,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啊?”江皖南瞬间暴跳如雷的喊道。她的情绪实在不能自控。特别是面对司马翘楚这种不温不火的反应,她更是无从侍从。
司马翘楚不耐烦的瞥了江皖南一眼,哂笑道:“你想让我把你当成一个女人,你首先要有个女人的样子,你看看外边的姑娘,人家那才叫做女人,你那?一马平川,简直就像是院子中那只衣板,你让我怎么把你当女人看?”
“你!你你你你!”江皖南咬牙切齿的指着司马翘楚。
司马翘楚按下江皖南的手指,不耐烦的说:“医者父母心,我是看看我女儿的伤口愈合的怎么样,奈何沟通太难,倒不如自己动手,若是不想让我出手,下次让你脱衣服就麻利点,你以为我愿意干这种粗活?”
“司马翘楚你个混蛋。”江皖南怒目喊道。
“呵,还有力气骂我,希望你一会钻地道的时候也有这般力气,省的我还有找块木板拖着你。”司马翘楚一边说一边把江皖南的衣服整理好,蹙眉道:“我们要走了,韩止战应该不久就会找到这里。”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他要来了?”江皖南皱眉问道。
“呵呵,已经过了去了一天一夜,韩止战比谁都清楚,若是这次他找不到我,便是不可能在找到我了。”司马翘楚趾高气昂的回答。
他骄傲,是那种江皖南从未见过的骄傲,唯我独尊,好像这天下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这种神色让人忍不住的臣服。这个人,真是可怕。即便是最让人讨厌的气质在他身上也转变成了凝聚人心的力量,她的心底虽然百般不情愿,但是却开始认同父亲曾感叹过的那句。天不助大战,韩家无翘楚。
“你怕了?”江皖南幸灾乐祸的笑道。
“怕?”司马翘楚满不在乎的说:“区区一个韩止战有何可怕,虽然他有些脑子,只可惜他性格隐忍,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得利于隐忍,也受制于隐忍,若是他日得势,难免给人奸诈的印象,若是帝王奸诈,臣心则不稳,臣心不稳,则帝王患得患失,成不了气候。”
“你还真是大言不惭,这般的贬低他人。”江皖南不悦的说。
“贬低?我从不贬低他人,只不过直言不讳,即便是我的称赞都成让人自惭形秽,我又何须枉做小人。跟韩止战比起来,我倒是觉得那个韩止戈更有帝王相,我难得看到一个能于我对视丝毫没有胆怯之色的人。”司马翘楚轻笑道。
说完,他看了看江皖南笑容中带着几分狡诈,扬眉道:“你可还记得在他怀中看他脉脉含情的情形?”
“脑子有病。”江皖南不耐烦的瞪了司马翘楚一眼。
司马翘楚不死心的问道:“那你可知道我是如何从韩止戈的手中把你抢出来的?”
江皖南的眼神中有了一丝的好奇,司马翘楚达到了目的倒是笑的更加阴险,清了清嗓子道:“穿好衣服,更深露重,多穿些,怕是今晚要连夜赶路了。”
“你!”江皖南心中好奇,却又不愿意低下头来问司马翘楚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内伤难耐,可是看着司马翘楚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更是心烦,除了咒骂他竟然没有更好的办法。
看着江皖南心痒痒的感觉,司马翘楚倒是觉得好笑,原来世间还有这般可爱的人,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原本想着把江皖南戴在身边是一百个一千个不合算,简直是做了一笔赔本的买卖,可是他从来不做赔本的生意,如今也算是发现了江皖南一个微不足道的好处,就当是养了只宠物,没事的时候还可以逗一下解解闷。
“小心伤口,若是真的再裂开了,你就去死算了,不要在浪费我的药材。”司马翘楚白了江皖南一眼,略带担心的嘱咐道。
“你告诉我,那天我晕过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江皖南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威胁司马翘楚的筹码立刻仰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