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郎措不及防避无可避,勉力侧过身子,剑光比闪电还快噗嗤就没入了他右胸。
跟着金铁交加之声不断,火光四溅。阮玉郎右胸经脉,先被铜钱所伤,再被他强行封闭,此时中了赵栩一剑,血气翻涌,旧伤猛然迸发,手中短剑被击落在藤床前的脚踏上。他倏地后退,脚尖轻点,往方才落下来的屋顶洞口冲了上去。
赵栩小儿竟然藏身在她被中——想到两人肌肤相接,还有九娘唇上的红肿,阮玉郎心中万蚁噬咬,比将计就计依然中计还要难受万分。
一出屋顶,又是一张网当头罩下,阮玉郎冷哼了一声,身子压低,竟从网底如游鱼般窜了出来。
高似一声长啸,刀光大盛,阮十三和阮小五再也挡不住他。匹练般的乌光自廊下倒卷而上,横在阮玉郎去路。
阮玉郎一个拧身,右胸剧痛,宽袖鼓起,隔在刀光上,帛裂之声响起。
“郎君——”一道人影挡在他身上,闷哼了一声。
“十三。”阮玉郎轻叹一声,一掌拍在阮十三胸口,借力飞身而退。阮十三拼力转身,又挡住了高似一掌,心脉寸断,却死死抱住了高似的一只胳膊,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意。
章叔夜镇静自若地指挥着亲卫和禁军们,将冲入赵栩院子里的几十个刺客分割成几堆,自己飞身上了屋顶,见阮玉郎已往东北角遁去,舒出了一口气,冷冷地看向院子中:“格杀勿论——”
惜兰在屋外轻声禀报:“阮玉郎和阮小五逃了,章将军还在剿灭刺客,娘子院子里的刺客皆已伏诛。”
藤床上的九娘一动也不敢动,方才惊心动魄之间赵栩奋力刺伤了阮玉郎,不知道是力竭还是毒伤发作,见阮玉郎逃走,他便一头栽倒,压在她身上,连手里的剑都握不住了,似乎一直在调息。
“六哥,你能动么?”九娘轻轻抬了抬手,碰了碰赵栩的腰。
赵栩星眸微张,在她肩窝里闷声道:“阿妧你亲亲我,我便能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是六月九号。咳咳咳咳。略应一下景。
接下来请各自想象,欢迎小剧场。
第264章
“阿妧你亲亲我,我便能动了——”
屋外有物体被拖动的声音,也有兵器收走碰撞的声音,廊下惜兰似乎在和成墨说话,不远处还有章叔夜的呼喝声,军士的呐喊声,箭矢破空声。
九娘却什么也听不到,世界只剩下一张藤床这么大,耳边也只剩下赵栩一呼一吸之间送入的热和痒,不停地钻入她脑中,把她搅成一团糨糊,热得咕噜咕噜冒着泡。
她一动也不敢动,甚至怀疑是她听错了。手心里全是汗,方才生死关头的恐惧和紧张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推上了更高的悬崖,成了另一种恐惧和紧张,悉数压缩在这小小一张藤床里,肆虐狂暴地席卷了她全身,冲刷得她每一处都更敏感,甚至连被赵栩的脸压着的长发末梢也在发麻发疼,被他压着的胸-脯更疼。
她还是一动也不敢动,他也一动也没动,但压在她腿上的有什么在变硬,胀大,滚烫。全身感官被羞耻挥舞着长鞭赶到了一处,倏地炸了开来。和前两次一触即逃不同,那硬物在两具紧贴着的躯体之间肆无忌惮地膨胀,她被迫感受着可怕的形状和热度,一种时间被无限拉长的恐怖感笼罩住她,使得每一分每一厘的挤压和迫近都变得无休止地漫长,渗入到她每一个毛孔,犹如凌迟之苦。九娘头皮发麻,颤栗从脚趾蔓延到尾椎到手指。
“阿妧——”赵栩抑不住情动,她没亲他就已经动了,他控制不住,压根也没想控制,方才在阮玉郎逃走时真是少说了一句多谢。眼下比他谋划的还要如意。扔下剑后他体内就涌起蓬勃的情-欲,将生死一线时的狠厉杀意一扫而空,极度空虚,极需发泄。
感觉到九娘身子僵硬浑身战栗,赵栩在进和退之间犹豫了几息,贴着九娘耳边试探着又呢喃了一声:“阿妧乖,你亲亲我,我就有力气起来。”不起来就要出事,他怕伤了她。
原来她没听错。他这是撒娇?是要挟?还是索取?反正是个不要脸的坏东西。明明看起来瘦削,却跟山似的压得她喘气都费力。九娘拼命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好分神不再留意被他顶着的那处。
“疼,我疼得厉害。”声音委屈又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