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孤没有那么多毅力,不要玩火。”
柳行素偏过头笑,“谁同你玩火,殿下方才说喜欢的。”
车里的香味已经足够浓郁,常人吸了一点都会受不住,何况他明明动心了,他眼眸一暗,手拉下了她的衣裙……
车夫已经退了足够远,众护卫也纷纷背过了身。
卫六话多,抬头望了望天,便忍不住暗笑起来,“天朗气清,风霜高洁,良辰美景。”
一旁来了个话更多的卫二,“兄弟,赌一局,谁上谁下。”
卫六翻了个白眼,“你这是小瞧我们殿下?”
卫二一愣,继而有理有据地分析:“太子与柳大人平日里走得近,也看不出谁强势谁弱势,这事么,依照我看,谁动情深,谁甘心在下边。我赌殿下在下边。”
卫六挑了挑眉,“你这是来事情?好,我就赌柳大人。下注一个月的俸禄。”
卫六耿直道:“好。”
话音刚落,马车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这个声音当然不是白慕熙的,这是个女人的声音,欢愉到了极致,痛苦到了极致。
“这……”
卫六阴笑摊手:“这当然不是殿下,俸银?”
卫二脸色一白,两个人偷偷摸摸不在这头守着,为了一个赌约,偏要铤而走险,凑近了听个仔细,但卫六没高兴多久,马车又传出了他们太子殿下的声音,低沉急促,夹杂了一两声沉重的喘息。
可见正是难解难分时,两人齐齐皱眉。
嗯,到底谁上谁下?
两人屏息以待,等到云雨消散,待太子出来,自然便见分晓。
于是两人就在原地等,后来靠在了树上,再然后靠在了石头上。
卫六脸色发苦,“太子这也……太久了。”
卫二也跟着托腮,“是挺久的,大抵男男之事,同男欢女爱不是一回事。”
“此言有理。”
卫六掐了一根断草刁在嘴里,望着远处还在背过身一本正经地等着的兄弟们,不觉心生同情。这是傻站了多久,又还要傻站多久?
柳行素整个人都沐浴在汗水里了,又痛又涩的身体让她勉强支起一只胳膊,而靠着她的男人,也是大汗淋漓,她靠在车内侧,轻笑着喘气,却被他圈住了手腕,柳行素听到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孤又被你摆了一道。”
她眨了眨眼,“有么?”
男人握住她的手坐起来,衣袍半敞,发冠被她扯落了,袖口被她撕破了,看起来狼狈而滑稽。但两个人是不对等的,反而是他稍显克制,她衣衫齐整。
白慕熙想生气都对这个女人提不起气了,她是他的了,他又不能真对自己的女人发火,只是,“你没中毒。”
她笑得狡黠,轻轻抱住了他的肩膀,“嗯?何出此言?”
白慕熙捏她手腕的手掌微微用力,闷在她发间的声音瓮声瓮气:“中毒的人,一直都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句话你们懂了吗,中毒的人是木樨不是柳行素。作为一个抛头露面的女人,柳行素对男人不可能没有防备和戒心,如果木樨不来救她,她也不会让人占什么便宜的。至于为啥自曝身份,就有几个原因了。
☆、第40章心有双丝网
听到他的话,她笑而不语。
贺兰山的师父和师兄们都宠着她这个唯一的女弟子,师父对她尤其照拂,她原先身体不好,生孩子后更加虚弱,也是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什么奇珍异草都熬了药对她灌下去了。
柳行素不能说百毒不侵,下三滥的媚药还毒不倒她。她的长靴里一直套着一柄削铁如泥的短匕,用来防身的,之所以与那个少年虚与委蛇,不过是为了趁他精神松懈,想套些话而已,她为了取信那个少年男宠,一直站在烛火旁边,将身体熏得发烫。
不过,他冒冒失失来救她,让她感动了。柳行素从没见过他狼狈的模样,就算,很多年在郊外她喜滋滋赢了他,让他娶自己,他也只是一言不发,目光幽深。
可是屋子里全是媚药,他离她最近,又伸手碰了那个少年,已经不可避免地沾上了药性,这种东西但求一个烈,毫无底线可言,但凡沾上一点就很难甩脱。
她一不做二不休地顺势倒在了他怀里,让他将自己带出来,她给他解毒。
柳行素那双蕴着薄红的眸戏谑地上挑,一张脸上笑容的痕迹逐渐加深,“殿下,你不会,这么多年都没碰过女人吧。”
他怔了怔。
柳行素往他怀里拱,难得安逸温驯得像只羊羔,任由他梳理自己蓬乱的发,修长的透着一丝冰凉的指在发间摩挲,她失笑,“看不出,嗯,殿下你等会儿别说你在上边,我怕卫六会得意。”
她耳朵尖,早听到那两人鬼鬼祟祟来了,她刻意施力,逼得他一下叫出了声。
他忽然脸红地抱紧了她,“别嚷。”
“哦。”她支起一个头,“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他的下颌落下一滴晶莹的汗珠,暗淡的水迹沿着优雅的轮廓滑下来,清俊冷傲的太子殿下此时看起来太诱人了。
柳行素沉吟了一下,“怪我,夺走了殿下坚守多年的贞操?”
他咬牙,“你很得意?”
柳行素的手指点了点的肩膀,“你要知道,殿下府中,太子妃位空悬多年,全天底下多少人巴望着同太子爷睡一觉,就算不当太子妃,为妾为婢,也是大有人向往的。我本来没这个念头,不料无心插柳柳成荫,你说世事好不好笑?”
她扬起一张笑脸,面貌清秀绝伦。
散了发,声音清幽柔软,比女人还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