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2)

方煜淡淡威胁她:“不张嘴我就封杀你,你尽管试试。”

鄢慈被他气笑了:“你以为你是广电啊?想封杀就封杀?神经……”

方煜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鄢慈瞬间怂了,把最后一个字咽了回去。

他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指腹夹着的那个包子往前送了送。

长得这么好看精致的一个人,不仅毒舌,还是个心理变态。

鄢慈已经麻木了,冷眼看着方煜的手指在她眼前晃,心里的滔天怒意翻腾,想把方煜按在化粪池里滚一圈。

“嘁。”方煜唇角一挑,嘲笑道,“看你那傻样。”

用包子挑逗她就算了,言语上还要侮辱她。

鄢慈越想越不能忍,刚要跳起来回击,方煜顺手把蟹黄包塞进她嘴里,没头没脑问了一句:“懂了吗?”

懂什么?

懂这蟹黄包满溢着蟹黄的油渍和香甜?

还是懂组成这白面皮的庄稼得来不易?

鄢慈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卧槽他妈的这个蟹黄包真的太好吃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爆炸了!

方煜伸出那只恶毒的魔爪,正要袭击她的头,鄢慈嘴巴塞得满满的,连忙护头含糊不清地大喊:“懂什么啊?话说清楚好吗!”

方煜看傻逼一样看她:“我问你‘冷然怒道’,懂了吗?”

鄢慈一怔。

所以他刚才是在教她怎么表达宁浮萍的感情波动?

方煜把整盒包子推给她:“都吃掉。”

“啊?其实我吃一个,不,吃两个就可以……”

“我让你都吃掉。”

“噢……”

方煜掏出烟,刚要点上火,想到鄢慈还在这吃东西,又把打火机放回裤兜里。

他站起来,似乎想找换个地方抽烟,临走前想了想,又对鄢慈说:“下午拍吃烧饼的戏前,你给我喝两瓶水。”

“诶?为什么?”

方煜一脸不信任道:“看你那个饿死鬼投胎的傻样,老子怕你把吃尿那一段演笑了。”

☆、敬酒

当天下午,方煜在剧场发飙了。

那是一场裹挟着漫天杀气扑面而来的狂风骤雨。

让鄢慈在以后的岁月里每每想起都会不寒而栗。

贺禹没和剧组打招呼,悄声带着助理离开,下午拍摄时找不到男主。

导演打电话给他,收到的回复却是:

“我在《剑啸九天》这边。”

“反正我下午也没几个镜头,让替身站位吧,有需要明天我来补个脸。”

方煜知道贺禹一声不吭地轧戏以后,不管剧组多少人在,当场把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词汇之丰富、造句之连贯,听得鄢慈目瞪口呆。

其中她印象最深的一句是——

“屎拴在脑神经,脑浆粘在大肠壁的玩意儿,本来就他妈的稀,倒点男士润滑油几把进去搅一搅还剩个屁,老子不整死他都对不起他屁.眼上那朵被日草夜草日夜颠倒草出八个瓣的溃烂老菊花。”

方煜骂完以后,给废品回收站打电话,让他们派车过来把贺禹的遮阳棚、化妆桌和行李通通拉走,又和导演埋头在一起商量些什么。

一个长相酷似贺禹的替身演员不安地站在一旁。

林晴晴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幸灾乐祸:“这个贺禹真是一朝飞上枝头内心极度膨胀。不过方老师也是狠,贺禹那箱子可是爱马仕的呢,他就直接让人拖去垃圾站了,给我多好呀!”

方煜和导演说完话,随手拍了拍替身的肩膀,说了句什么。

那替身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今天休工吗?”鄢慈上前问,“贺禹不在怎么拍?”

方煜把替身往前一推,郑重道:“以后你的对手戏和他演。”

“不不不,我真的不行,方老师您放了我吧。”替身赶忙道,“禹哥知道不得弄死我?”

鄢慈惊了:“开什么玩笑!贺禹是投资商塞进来的,你能说换就换啊!”

方煜嗤道:“投资商算个屁,我就算把你换了找只母猫当女主,这剧也得照样拍。”

鄢慈看了眼替身演员,他脸上的害怕和担忧不似装出来的。

贺禹背靠大树好乘凉,他却只是一个普通的替身演员。

抢贺禹的角色?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