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西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我是夜家的女佣啊，女佣的话都是这么喊的”。

“女佣？”杨小春震惊的看着西然。

“是啊”西然点头承认。

杨小春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西然，完全没有办法回过神来，原本她以为西然就算不是什么有名有势的豪门小姐，但怎么说也是名门千金的，但打死她也不会想到西然竟然只是一个女佣。

不过也是，不用说是杨小春，就是随便大街上的一个人，都绝对想不到，震惊世界的夜家两位少爷居然对一个女佣如此关心，这个消息简直比白天升起月亮的几率还要小上千百倍的啊。

久久听不到回答的西然以为杨小春不相信，便解释道：“我小时候被夜老爷拣回夜家，然后就成为夜家的女佣了，不过，仔细来说，我是属于二少爷的女佣”。

杨小春艰难的从这个无比震惊的消息中回过神来，紧紧的握住西然的说：“小然，你知道你打破了多少女人的梦吗？”

西然听不明白，满是疑惑：“什么打破梦，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想要见一面夜家的这两位少爷，尤其是神秘冷漠的帝少，那是全世界女人的堕天使啊”。

这下西然听明白了，那欢愉的心情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笑了笑，道：“我知道啊，二少爷--”心里有酸楚的感觉，但西然强硬的压抑下去：“二少爷的话，本来就是有很多很多的人喜欢的，我知道”顿了顿，又重复道：“我知道的”，轻喃的话语，好像是在说给她自己听，而不是杨小春。

杨小春注意到了西然眼中的忧伤，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到：“小然，你喜欢--帝少？”这个答案其实不问，杨小春也知道，因为如果不喜欢，西然怎么会每次帝少来的时候，眼睛都是发着亮光的，那简直太过明显了的。

西然一愣，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的问她，而，这是她这一辈子唯一，也是最深的梦，沉默了许久，西然应了一声，表示默认，顿了顿，西然问到：“小春，你怎么知道的”。

杨小春翻了个白眼：“每次帝少一来，你都两眼发光好不好，笑的一张嘴巴合也合不上的”。

西然不说话了，原来，她竟是这么的爱着二少爷，爱的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了。

杨小春注意到西然的变化，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可却又抓不准，道：“不过，这个世界上那个女人不喜欢帝少，我也喜欢帝少，喜欢帝少没什么错的”。

西然微笑。

是啊，喜欢二少爷不是错，错的是，爱二少爷成为了她的全部，是快乐的源泉，更是注定的可悲。

杨小春见西然不复方才的开心，有些懊恼自己，一定是触及道西然不喜欢的事物，便转移话题：“帝少很好，不过我觉得大少爷对你更好，上段时间，他每天过来给你喂饭呢，还不让我说”话刚出口，杨小春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西然整个人一震，双手不禁握成拳：“你是说，上几天给我喂饭的是大少爷”，西然想起那些天异常沉默的看护。

杨小春一张脸都皱成一团了，最终只能承认：“是，那个时候给你喂饭的是大少爷，不是我，因为大少爷不让我出声”。

西然没了话，许久，终究叹出一口气来，脸上弥漫出淡淡的微笑：“其实我应该想到的”。

是啊，明明是那么明显的怪异，可她却没有认真的去想。

这个世界上除去大少爷根本没有人会这样处处担心着她了，可她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忘记，忽视。

所以啊，这一回，她一定一定要将她跟大少爷的牵扯完全的斩断，不能因为她对大少爷温柔的贪恋，而再拖累着大少爷陪着她一起痛苦，大少爷的话，应该找到属于他的幸福，这样好的大少爷，应该有一个好好深爱他的女人。

“我觉得大少爷对你很好”连杨小春自己都还没有明白过来，话就已经说出口了。

西然温柔的笑：“我知道”。

风从窗口轻柔的吹进来，西然的脸询着风转过来：“大少爷是一个很温柔的人，真的很温柔的，每次我伤心难过的时候，大少爷就会安慰我”，心里最深处的地方变得温暖。

杨小春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西然这么说，她竟会有种难过的感觉，明明她是想问西然，那为什么不是喜欢大少爷，而是喜欢帝少呢。可话到了嗓子，却自动的吞回去了，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能问，绝对不能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