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钟离烁就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廖英池的话一样,只是冷眼看着皇帝。
本就心里一直忌惮着这个男人,皇上倒也是收敛了许多,随意打发走了这个女子之后,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今日叫钟离爱卿前来,也是想要将之前的误会都解开,毕竟之前有人弹劾钟离爱卿,说你勾结敌国,里应外合觊觎皇位,朕虽然有护你之心,但也不能就这样袒护你。今日倒不如就将此事说开,也好让朕放心。”
“若是我真有觊觎皇位之心,想来还不等皇上登基,上官家也早就不在这皇宫之中了吧?”
“你……”
皇上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钟离烁慢悠悠地收回视线,这时他才第一次睁眼看廖英池:
“臣辅佐三代皇帝,唯有本朝皇帝不信任臣,反而重用宦官贼子,臣的污名想来倒也是和这起子阉人脱不开关系吧?”
手指一抽,廖英池的脸色瞬间变得格外难看,他迎上钟离烁像是看着猎物一般的眼神,而后颔首低眉:
“奴才不过是做些分内之事,想来定是大冢宰哪里误会了。毕竟,奴才可从未向燕敕国打听过什么虎符的事情,不是么?”
此话一出,御书房瞬间就安静了下来,甚至连屋外刚才还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鸟都没了动静。
微微扬起头,钟离烁笑如朗玉:
“燕敕国的虎符?”
“是啊,奴才听闻阖乐郡主的陪嫁虎符丢失,特意帮郡主去寻,但后来倒是郡主说……其实燕敕王并没有给她陪嫁的虎符,不过都是诓人罢了。也正是这事儿,才解开了对大冢宰的误会,今日特意请大冢宰来宫中一句,化干戈为玉帛。”
“诓人?”
钟离烁笑得温文尔雅,轻轻闭着眼睛,面色上像是被妹妹的玩笑给捉弄的长兄,但站在他的身侧,容梓很清楚,下一秒钟离烁就有可能拔出腰间的佩刀,先给廖英池来上一刀!
不过……
这郡主是真干了!
连大冢宰都敢骗!
本来容梓还挺期待今天也许能将叶凌夕带回府,可现在看起来,还是算了!
最好,叶凌夕都不要出现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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