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从没有发现钟离烁有这种属性,当自己关在房间里,门再一次被锁上的时候,叶凌夕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大冢宰?大冢宰?”
“郡主,大冢宰现下在书房里忙,您有什么事情就和属下吩咐吧!”
门口,传来的是百骑司侍卫的声音。
一声长叹,叶凌夕本以为自己接下来的生活就是在钟离烁的支持下撕逼打脸了,没想到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两人之间还出现了内讧?
为什么要软禁我啊?
我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么?
思前想后,叶凌夕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等日上三竿,门口的小厮送来了午饭之后,她吃饱喝足躺在床上,打了一个饱嗝——
她想通了!
不就是不让出么?
那就不出去了,说得像是谁没在家里被关过一样。
在房子里待着照样能干想干的事情。
拿起藏在枕头底下的书,本来还在每天逼迫自己像是挤海绵一样挤出一些时间来学习蛊术,现在好了——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间~
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叶凌夕一页一页地看着,这里的内容对于她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甚至在翻书的过程中,之前没有唤醒的原主记忆也开始逐渐涌入脑海——
习得兽语,通晓古法蛊术……原主本来是在燕敕王的精心照料下,按照下一任蛊王培养的天才少女!
一个女人……对原主下了蛊毒,而使她变成了痴傻小儿。
可这个女人是谁?
这张脸迄今为止叶凌夕都还没有见过,所以她断定,肯定和齐芸国无关。
难道是燕敕国的人?
可自己明明是燕敕国国王的掌上明知,又有谁敢对自己下手呢?
在看书的过程中,一些遥远但却刻印在脑海深处的蛊毒秘术被逐渐唤醒,叶凌夕问百骑司的人要了不少蛐蛐、蜈蚣之类的虫子,又要了些药材,没有人知道小郡主在房间里做什么,只是嗅到每天里面都会传出各式各样的味道。
“相爷,阖乐郡主已经在房间里关了足足两日,您还是不让她出来么?”
容梓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晚上为钟离烁更衣的时候问道。
“小郡主每天都在房间里干什么?”
“今日小郡主还是和昨日一样,在房间里看书习字,有时候会和捉进去玩儿的蛐蛐说话,倒也没有什么反常的。”
“没有什么反常的?”钟离烁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从镜子里看了容梓一眼:“你觉得和蛐蛐说话很正常?”
低头沉默不语,容梓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
“郡主就是个孩子,做这些事情也很正常,您说呢,相爷?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是先让郡主出来活动活动,这要是憋出个三长两短,您也不好交代。”
伸出手擦拭了一把玩一番后问道:“小郡主这几日在看什么书?”
“还是《宫中秘史》。”
“没想到她倒喜欢这些东西。”
思虑片刻,钟离烁的面色柔软了下来:“将这对珠子做成耳环赠给小郡主,再有,她若是喜欢这些禁书,你就去给她搜罗些来送到她屋子里去,本相的目的不是要禁她的足,而是要让她知道不要和保皇派的人往来密切。”
“臣下就知道相爷是不舍得生小郡主的气,这就去办。”
容梓的办事效率就是快,第二天刚蒙蒙亮,叶凌夕的床上摊开着各式各样的《宫中秘史》——
唯一那本记录蛊毒的《宫中秘史伍》被她藏在枕头下好好保管。
突然,房门被人扣响,朦朦胧胧地揉了揉眼睛,她起身就看到百骑司的人正抱着一摞一摞的书进来: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