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女可是为廖厂公鸣不平啊(1 / 2)

她边哭边偷看了一眼钟离烁,后者的表情变得尤为精彩。

只见他眼神玩味儿地瞧了一眼廖英池,然后有些得意地收回目光,勾起唇角:

“本相认为小郡主说得有理。”

一听这话,段锦也顾不上许多,拖沓着衣服就跪在了廖英池和马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腿吓得不停颤抖:

“廖厂公!臣……微臣……”

他很清楚,一个对于廖英池来说没有用的人,他是不会留下的。

廖英池也没想到叶凌夕会这么说,他被架在中间,有些为难:

“小郡主果然是……果敢勇毅,可是段将军于齐芸国有功,奴才认为……倒不是说罪不至死,但让他活着总比死了好,也能给小郡主赔罪,您说呢?”

叶凌夕撅着个嘴,顶着张无辜清纯的脸,说着最狠辣的话:“赔不陪罪的……小女也不懂,毕竟普度众生是佛祖的事情,小女只管送段将军去西方极乐世界见佛祖便是了。”

“娘子!娘子你不能这样啊!”

段锦眼看着廖英池这边说不通,又转过来求叶凌夕,磕了几个头之后,他就听见钟离烁冷傲的声音:

“去,找五匹马过来,既然小郡主想要五马分尸,这儿便是最好的地界儿。”

“啊?”

瞳孔微颤,段锦一个没控制住,就尿裤了。

闭上眼睛,叶凌夕回想着他曾经对原主的狠毒暴戾,倒是没有一点儿同情的心思:“既然大冢宰已经做了这个决定,那……”

话刚说完,廖英池看了一眼无所适从的皇帝,张口了:

“大冢宰,小郡主,可否听奴才一言?”

钟离烁倒要看看这个男人还有什么把戏,刚转过头,就听见叶凌夕张口了:

“等五马分尸之后再听吧,廖厂公,毕竟择日不如撞日,还是以段将军的事情为先。”

廖英池:……

眼看着段锦被绑上手脚,马匹已经各就位,廖英池看了一眼旁边准备发号施令的人,眼神中第一次透露出慌乱——

段锦是棋子中关键的一环,如果他现在死了,那制衡钟离烁的人又少了一个!

立刻,他给了西厂侍卫们一个眼神,而就伴随着马匹受惊开始朝着不同方向奔跑,西厂侍卫们抬手就用暗器射断了绳索!

钟离烁眯了眯眼睛,他知道廖英池不会袖手旁观,今天肯定杀不了段锦,转头望向叶凌夕的时候,却发现她和自己一样的镇定,甚至脸上还带着得意——

什么意思?

她也想到这并不能杀死段锦?

也只是借坡下驴,想要吓唬一下段锦?

刚想到这儿,钟离烁突然感觉腹部传来阵痛,轻轻摸着小腹,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大冢宰,你怎么了?”叶凌夕赶忙上来关切地问。

“不太舒服,有些……恶心腹痛。”

一听这话,刚还扶着钟离烁的手心虚地撤了回来,叶凌夕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

不好意思啊,大冢宰,但是吧……十月怀胎,您就陪着我一起辛苦吧!

眼看着廖英池出手,留下了段锦一条狗命,虽然叶凌夕也知道光凭这么一件事情肯定不足以杀了段锦,但最后还是要拱一下火。

“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段家毕竟于齐芸国有功,只是……”叶凌夕看着廖英池一表人才,倒是立刻抓住了他的弱点,“像是廖厂公这样的好男儿都不算是完整的男人,他凭什么如此逍遥?小女也是为廖厂公鸣不平啊!”

说完,为了避免自己被廖英池提溜住,叶凌夕倒是很快就给自己找了一个垫背的人:“您说呢,大冢宰?”

微微挑眉,没想到这丫头倒是个口齿伶俐的,钟离烁清了清嗓子:

“依微臣来看,也不必如此严苛。既然段将军对小郡主不好,那便让微臣先将小郡主接回相府,择个好日子休了将军再为小郡主另谋贤夫,如何?”

在齐芸国,女子休夫对于夫家来说可是奇耻大辱,不仅日后加官进爵要单独考量三分,就连后人科举都会备受歧视!

段锦羞得无地自容,看着周围一圈凝视着的眼神,他想要求助廖英池却被瞪了回去:“皇上,廖厂公,我……我实属无心之失啊!”

“今日猎场比武倒是让皇上看了场闹剧,奴才先伺候您回去。”

廖英池留给了段锦一个冰冷的背影,带着皇上的马匹先离开了。

而叶凌夕则翻身上马,钟离烁像是她的带刀侍卫一般跟在左侧,睨了段锦一眼,心里倒是抑制不住的得意——

虽然说这金尾鹿是假的,倒是把真的小郡主能带回相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眼看着叶凌夕和钟离烁骑上了马,段锦愤恨地看着两人离开——

今日颜面扫地,来日定要加倍奉还!

但都没给他翻身的机会,晚上猎场皇家夜宴,廖英池就命人将段锦绑在了射箭的靶子上,他拿着弓箭对着段锦比划着,脑海里却全都是叶凌夕今天说过的话——

“像是廖厂公这样的好男儿都不算是完整的男人,他凭什么如此逍遥?小女也是为廖厂公鸣不平啊!”

“廖……廖厂公……我……我真是一时糊涂啊!”

腿颤颤巍巍,忍不住地打转,要不是周围还有女眷伺候,段锦怕真是要尿在裤子上了!

“将军别怕,奴才只是练练手,一周后的武将遴选会上奴才要和大冢宰比骑射,虽然只是个娱兴节目,但要是输了,皇上脸上总会挂不住的。”

“嗖——”

箭稳稳地射在段锦两腿之间,段锦的脸上立刻就眼泪鼻涕一把抓:“廖厂公,我……”

“别抖,将军,奴才的手可不太稳啊。”

就在他正要射第二箭的时候,身边人来报:“厂公,皇上请您过去一趟。”

拉满弓的手渐渐泄了劲儿,廖英池出了口气:“知道了。”

带着人转身离开,从靶子上掉下来的段锦立刻就跪在地上,看了看自己的下身,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了上来——

它好像再也站不起来了。

“该死的叶凌夕!居然敢在这儿摆本将军一道!”

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来,段锦在周围小厮的搀扶下也回到了会场,远远地,他就看到坐在钟离烁身侧的叶凌夕,气不打一处来,喝了一口闷酒,将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

gu903();“阖乐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