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那之后,卢宁就经常跟那个医生通过电话沟通。
“我想问你……嗯……b型血的母亲,有可能生出a型血的孩子吗?”
“呵呵,我是精神科医生,这个问题你应该问遗传学的医生。”
电话那边的人轻笑的声音令他感到无比熟悉,想了半天,想起自己在面对小粉丝或者客户的时候,就是这么笑的。
同类么……
“不过好在不是很高深的医学知识,我可以回答你,答案是有可能。”
卢宁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认真地向那位医生道谢,之后就要挂掉电话。
“啊,对了,有时间的话,约出来聊聊吧,关于令慈的病情我希望了解得更多一点。”
卢宁犹豫了一下,点头说好,他这时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便快速道:“那我先挂了,以后有机会再聊。”
“你那边现在不方便?”
卢宁没再跟他废话,直接按掉挂机键。
戚千百从外面进来,一见卢宁站在窗前,便兴高采烈地走过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比我还早到家,难得啊。”
卢宁沉着地把电话放进口袋里:“嗯,今天没什么事,连姐就让我先回来了,你那边处理得怎么样?”
“差不多……”
戚千百接手的公司不能真的抛开不管,他最近又收拾起来,偶尔会回去一趟,处理一些事务,总算没再游手好闲。卢宁其实挺怕他这样的,因为这家伙最近……
“你刚刚在跟谁打电话?”
……格外敏感。
卢宁看着戚千百眯起来的眼睛,有些害怕地后退了一步。
“没啊……”
“是吗?”
戚千百歪头往卢宁口袋那侧看一眼,走过去两步一把抱住卢宁的腰,后者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口袋里的手机就被戚千百拽出去,他一只手搂着卢宁的腰往前走,一边翻他的通话记录。
“夏医生……啧啧,这备注挺亲热的嘛。”
卢宁被他逼得退到落地窗前,戚千百把手机往旁边一扔,抱着卢宁就吻下去,细微的挣扎也都被他阻在口中。
“唔……别……”
卢宁想躲开,刚歪过一点的脸让戚千百掐着下巴掰回来,对方像渴了很久的旅人一般,咬住卢宁的嘴唇用力吮吸,将他吻得无法合上牙齿,舌尖被含着吮得麻木。
卢宁下意识将口中的津液吞下去,舔触到戚千百的嘴唇,引发下一轮更猛烈的攻势。
——自从上一次被他听到自己跟夏医生讲话,戚千百就变得神经兮兮,一接陌生人的电话他就紧张,特别是跟这位夏医生通话的时候,戚千百那副样子,恨不得把他的手机,和手机对面那位医生一起拽出来扔出窗外。
但是也不能全怪戚千百……夏医生总是说些暧昧不明,又不正经的话,让戚千百听到一次他就想去打人家。
“我不是让你换个医生么?为什么不听话?”
戚千百用一条腿把卢宁压在落地窗上,微微仰起头,垂着视线盯住他的脸,嘴上说着这种话,手上一边撕他的衣服。卢宁看得出来,他是真有点生气,于是不再反抗,乖乖搂住戚千百的脖子。
“他是专家……”
卢宁仰着头任由戚千百咬自己的喉结,他上衣被撕得没剩多少布条,后背贴在玻璃窗上,从外面看,身上的纹身像幅裱起来的油画。卢宁叹息似的吐出一口气,小声道:“不能在这边。”
“为什么不能,这是我家,你是我老婆,我乐意在哪儿干你就在哪儿干你。”
卢宁直接整个人箍到他怀里,哼唧着蹭他的脸:“去床上嘛……快点宝贝儿,我想死你了,还有你的大——水——床——”
戚千百最吃他这一套,卢宁一缠他他就特别好说话,嘴上骂骂咧咧,却听话地把卢宁扛回卧室。
卢宁抱着戚千百迷迷糊糊地想,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不能总让他这么吃飞醋啊,自己还总受累。
戚千百突然拧了卢宁一把,不满地问:“你走神?”
“嗯……舒服。”
戚千百被撩拨得热血上涌:“操……”
戚千百抱着卢宁认真吻他,也有些不爽。他最近真觉得自己头顶有点绿,之前对卢宁的职业不满顶多算口头抱怨抱怨,也有一点开玩笑的成分,但是自从他认识了那个精神病医生,戚千百就切实感觉到危机来临了!
尤其他这些日子还忙得很,有时候甚至三两天见不到面……
总觉得有种要看不住了的感觉。
“阿乾……你看看我背上。”
戚千百被卢宁懒洋洋的声音唤回神,凑过去在他唇边亲一下,然后看他背上的纹身:“怎么了?”
“还看得到胎记吗?”
戚千百认真地从上看到下,说道:“还是没有。”
他低下头在卢宁颈后那一块突出的骨骼上亲一下,然后抓紧他的手,沿着纹身往下吻:“或许我那天晚上看错了……那个纹身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在意。”
卢宁扬了扬下巴,吐出一口气:“没什么。”
这件事一直让他心存疑虑,从维县回来之后,他本来想让戚千百把他的胎记拍下来给他看看,但是过了一夜之后竟然就看不到了。
“我又不是第一次看你的纹身,如果真的有,早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