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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筱桐回到电脑前,电脑的界面还停留在她下楼前写了一半的文档上。思路被人打断,写作的激情已经烟消云散,于是她又把自己刚才写的东西重新看了一遍。刚才写的时候明明很满意的内容,现在却越看越糟糕,简直毫无可取之处。她一怒之下把刚写的东西全删了,然后又开始对着电脑发呆。
忽然,她拿起手机,给左天扬发了条消息。
“话说,以前是不是也有人想潜规则你?”
消息刚发出去没多久,左天扬的回信就来了。她点开一看,左天扬居然发了一张在健身房镜子面前自拍的赤裸上半身的照片过来——他最近开始健身了,刚练出一点肌肉线条就迫不及待地找人夸奖。
左天扬:“呵呵。”
左天扬:“开玩笑。”
左天扬:“睁大眼睛认真看。我这脸,我这身材。你有没有觉得你的问题很白痴?”
朱筱桐:“……”
左天扬:“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从东方明珠排队到天安门。”
朱筱桐:“……你赢了。”
朱筱桐:“以后请把衣服穿上再拍照,我不想英年早瞎。”
左天扬:“呵呵。”
左天扬:“赶紧把你的口水擦干吧。”
朱筱桐捧着手机直乐。跟左天扬撕逼简直是人生一大乐趣。
娱乐圈这个地方,有人把它想得太干净,也有人把它想得太龌龊。虽然不是所有人都干净,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不干净。哪里都有想走捷径的人,也哪里都有不服输的人。
她当然知道左天扬曾经受到过很多骚扰,其实她想问的是左天扬的感受。有没有哪一次,他被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也曾想过低头?
虽然左天扬以前没有跟她聊过这个话题,但她仔细想了一会儿,又觉得应该是没有的。
左天扬刚出道的时候势头的确是很好的,并不是因为有背景,而是因为好运气赶上了好时机。可他后面的路越走越不顺,直到最后灰溜溜地退了圈,始终没有贵人出来帮扶一把。她可以想象如果她问出了这个问题,左天扬应该会一脸不屑地冷笑说,“老子要是愿意,早红遍全宇宙了!现在还能有贾斯丁比伯什么事儿?”
过了一会儿,她又拿起手机给左天扬发消息。
“那些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这一次左天扬很久都没有回复。
朱筱桐等得无聊,先去做了会儿其他的事。等她再拿起手机的时候,发现左天扬竟然给她回了很长的一段话。
“我刚进娱乐圈那会儿,想睡我?就算把席琳迪昂的制作人找来给我做专辑,让我上奥运会开幕式唱歌,那又怎样?只要你长得没有抖森帅,鸡巴没有十八公分长,那就滚回家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小爷我才不稀罕呢!”
“在我还没下决心退出娱乐圈之前那会儿,只要谁能帮我出张唱片,就算你是三寸丁谷树皮的武大郎,你让我跪着舔我绝对不蹲着。”
“嘛……说真的,我现在回过头看,幸好没真碰上那个让我跪下的人。世界这么大,眼皮子何必要那么浅?我那个时候,大概也是魔怔了吧。”
这段话朱筱桐来来回回看了很多遍。左天扬真的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些。
左天扬这个人,一点小事就叫得呱呱响。有一次他切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割破了手指,对着自己受伤的手指三百六十度取景拍了n张照片,又发微博又发朋友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小心把手指给剁了,实际上也就米粒长一道小口子。可真遇上让他无能为力的大挫折的时候,他反倒沉闷了。在他最低谷的那段时间,他经常叫朱筱桐陪他出去喝酒,喝的酩酊大醉就回去睡一觉,第二天该干嘛还干嘛,他没对朱筱桐说过什么,社交网上也是一片岁月静好。
在她眼里,左天扬一直是只高傲的、毒舌的小孔雀,虽然有时候讨厌得得让人想揍他,却又漂亮得让人下不去手,最后只能磨牙嚯嚯地作罢。
朱筱桐放下手机,走到阳台上去吹风。
半小时后,她重新回到电脑前,打开微博,点开了和李希幸的聊天记录。
今天的歌李希幸已经发过来了,她还没有听。她点下播放键。
这首歌的名字叫做《翅膀》,词曲都是李希幸自己写的。
“那天我们坐在操场旁/
淋过雨的青草油亮/
年轻的我们聊着梦想/
我记得你眼中闪着光/
说毕业后想去远方/
我笑着没有说话/
藏起背后幼小的翅膀/
那天以后我们就踏上各自的路/
你背上行囊匆匆忙忙/
我抛下一切跌跌撞撞/
你看过一路春光/
我越过满山荆棘/
也曾迷失在人海茫茫/
dada/
今天我们终于重逢/
我听你说起远方的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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