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这时,只见李祺却悄悄的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道:“节儿,你在公主府中过的怎么样?”
“呃?挺好的啊!”李节闻言也是一愣,一时想不明白李祺为何会这么问。
“节儿,你我同为驸马,有些话我就敞开说了!”只见李祺竟然露出凝重的表情,“想必你也知道,咱们大明的驸马不好当,除了各种繁杂的规矩外,甚至驸马平时都不能住在公主府,当然你现在才刚成婚,所以住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但日后必定会有人让人遵守公主府的规矩!”
“我明白了,多谢五叔的提醒!”李节闻言也是一皱眉,虽然他对所谓的规矩有些不以为然,但还是向李祺道了谢,毕竟对方也是一片好意。
“你明白就好,说起来公主府中除了公主外,还有两个十分重要的人,一个是掌控内宅的女史,一般都是由公主的乳母充任,另一个则是掌控前殿的大太监,虽然他们是下人,但掌管着整个公主府内外的各种事宜,不过这些下人一般都比较贪财,只要花点钱买通了这两人,日后也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李祺再次介绍道。
“那五叔您以前也是花钱买通了婶娘府上的这两个下人?”李节听到这里也开口追问道。
“我的情况有些特殊,当初你祖父在世时的情况你也知道,就算我什么也不做,你婶娘府中的人也不敢说什么,不过自从家中遭逢大变后,我就明显感觉到那些人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变化,这次我回京不愿意住在公主府,除了想和你父亲多聚一聚外,也是不想看那些下人的脸色!”李祺说到最后也露出几分苦笑。
被贬到江浦的只是李祺,临安公主几乎不受任何的影响,她也依然可以住在公主府,但她却放心不下丈夫和儿子,所以才主动去了江浦,但就算不住在公主府,李祺依然感受到临安公主身边那些下人对他的态度变化,如果住到公主府,恐怕就要处处受人刁难了。
李节听到这里也气的拳头紧握,不过很快他又冷静下来,因为李祺说的也是实情,由于老朱的奇葩规定,导致驸马其实是处于弱势地位,哪怕公主和驸马的感情好,但也不能完全改变驸马的地位。
当然了,如果驸马的背影够硬,比如像之前李祺的背后有李善长,公主府的人自然也都是老老实实,甚至还要巴结着李祺。
李节虽然年纪轻轻就被封为靖海伯,而且还深受老朱的信任,但依然远无法与李善长相比,更何况公主府的那些下人也未必能明白李节的实力,在他们看来,李节不过是个少年得志的驸马,就算比一般的驸马强一些,但也很有限。
毕竟公主府的背后可是庞大的皇家规矩,除非能达到李善长那种程度,否则一般的驸马根本无法与皇家的规矩相抗衡。
想到这里,李节也想到了婚后第二天见到的那个陈女史,对方虽然只是朱玉宁的乳母,但却根本不听自己这个驸马的指挥,只有朱玉宁开口,她才会照办,因为在她看来,李节根本不是公主府的主人,只有朱玉宁才有资格吩咐她去做事。
“节儿,我知道你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不过正所谓小鬼难缠,想要日后与公主生活和谐,只靠你和公主的感情好还是不够的,所以最好还是和那些下人打好关系,无非就是花点小钱而已!”最后李祺也颇为感慨的拍着李节的肩膀再次叮嘱道。
“嗯,多谢五叔了!”李节长吸了口气这才开口道。
不过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李节却还是十分不服气,他才不管什么狗屁的规矩,公主府就是自己和朱玉宁的家,虽然他平时看起来没什么架子,似乎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但如果真把他惹急了,那就等着承受他的怒火吧,这一点倭国和高丽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李祺也似乎看出李节心中的不服,毕竟他也了解自己这个侄子,光靠自己的几句话,恐怕很难改变李节的想法,不过他也没再说什么,甚至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也希望李节能靠自己的能力打破公主府对驸马的禁制,不再像他这样受那些下人的气。
这时天已经黑下来了,李节也再次向父母他们告辞,然后出门坐上马车赶往公主府,一路上他也在想着李祺的那些话,如果自己真的遇到李祺他们遭遇的情况,又该如何去应对?
很快马车来到公主府门前,因为天色已晚,府门已经关上,李节刚开始也没有在意,于是让人上前叫门,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护卫叫了半天门,府门却丝毫没有动静,更没有人前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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