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们还有……”
还有可能。
他似乎是想说这句话。但不知为何,他说着,感受到自己说话间不自觉藏了些哽咽。
太狼狈了。
他从未在别人面前暴露过软弱,也干不出可怜兮兮博取同情的事情。
他有他的骄傲和面子,他根本不想让赵嵘看到他此刻的模样。
乔南期止住了声音。
赵嵘缓缓起身,没有转过头去看乔南期。
他本来想告诉乔南期自己要结婚了,可他想了想,无言。现在说,万一在婚礼前给陆星平带来麻烦终究不好。陆星平已经帮他很多了。
乔南期既然已经选了当朋友,他这般对待便是。至于这人现在……想这样便这样吧,反正坚持了几天,甚至破天荒坚持几个月,发现没什么希望便会放弃了。
届时他和陆星平举办婚礼,乔南期不管怎么样也会知道,不论此刻怎么想,那时候也该彻底放下。
不论如何,他们已经耗到头了。
现在和这人讲这些,这人也未必听,他懒得多废唇舌。
他转身进了屋。
这一回,在屋外的人成了乔南期。
进屋之后,赵嵘才发现,赵茗已经醒了,正坐在沙发上,继续做今天早晨没有做完的手工。
“什么时候醒的?饿了吗?”赵嵘走到她身边。
她笑了笑:“刚才,然后看到你和你朋友在外面,没打扰你们。”
那看来没醒多久。
因为今天看护不在,赵嵘问了问赵茗想吃的菜,打电话给疗养院让人帮忙准备一下。
过了一会,乔南期这才进来。
他的眼眶似乎有些红,神情却已经平静了下来,看不出什么情绪。
赵茗问他要不要一起吃午饭,他看了看赵嵘的脸色,摇摇头,缓步离开了。
赵嵘甚至没有目送他。
之后几天,也不知是不是回去之后收敛了那些情绪,乔南期再次来疗养院的时候,表面上看上去很正常,仿佛当真是和方卓群这样的朋友来探望一般。
乔大少毕竟还是乔大少,赵嵘不在的时候,他和以往一般从容。再加上他谈吐不凡,不论是赵茗还是看护,说什么他都能接上。只是赵嵘来的时候,他总是会看一看赵嵘的脸色再行事。
赵茗似乎还有点喜欢他,也挺乐意同乔南期聊天,或者做那些其实对乔南期毫无益处、打发时间用的手工。
赵嵘觉得他已经和乔南期说的很明白,乔南期也选了做朋友。
即便现在还是有些执念,等到了他和陆星平的婚礼,指不定心心念念都是陆星平要结婚了,在他这的执念根本不值一提。
这般想着,他也随意乔南期来陪赵茗,反正赵茗也挺开心。只不过他来看赵茗的时候,从来懒得搭理乔南期。
更何况,他确实没那个闲功夫了。
他得把婚礼和获得法律关系的那些琐碎杂事给办了。
他一边从林律师那边了解到陈老夫人当初要求的婚礼规格,一边根据这个要求开始筹备。同时还要准备那些出国用的材料文件,和刚搭上线的周家聊一聊到时候他去竹溪投资的事情……
七零八碎间,一晃又是一段时日。
岁月匆匆。
过往十年也不过是一日一日的白驹过隙,此刻时光的摇晃也一下一下地撞着钟摆,带走追不回的分秒。
连续的晴天之后,杨城骤然阴了下来,一晚过去,飞雪不知不觉间,便跟随着星夜而来。
清晨第一缕天光洒下之际,天地间便已然是白茫茫的。
赵嵘醒来后,赖床了好一会,这才揉着眼睛起来。
他今天没什么事,近期最大的事情就是处理婚礼。
他联系了几个处理婚礼的中介,稍稍了解了一下各种婚礼的方式,想找一个比较合适也符合遗嘱要求的。
以往和乔南期在一起的时候,时间越久,他越清楚他们之间不可能有婚礼,以至于后来从来没有奢望过这个东西,自然从头到尾都没有了解过。
协议结束以后,他离开乔南期的家,也清楚自己似乎暂时提不出任何开启一段新恋情的勇气,甚至觉得这一辈子都要孑然一身了。
没想到突然和婚礼这个东西扯上关系,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赵嵘有些唏嘘。
这东西繁复得很,他不过打了几通电话,联系不同的人,一早上都快过去了。
他听着那些步骤和筹备,心中一丝波澜也没有,只当是工作一般。
听完自然累得很。
他休息了一会,走到窗边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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