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卿语刚不过在萧衍的身边坐下,准备把止痛的汤药再端给他喝一点时,陆君竹就这么不着边际的开了口,一句话,吓得洛卿语手一抖,手里端着的碗碟差点掉在地上。
“陆太傅手里的藤条就该用铁丝镶着尖齿来做,打的你从今往后都出不了门,又或者把满口的牙都打断了,让你说不了话才好。”萧衍反应迅速,没等陆君竹在胡乱开口,只紧绷着一张脸,好似严冬内的厚实冰凌一般,看着陆君竹厉声的呵斥着。
“我想做,所以呢,你能帮我什么?”
就在屋内的气氛变得沉默而凝重之时,洛卿语的声音打破了现下的气氛,随后,萧衍看向洛卿语只轻声咳了咳。
洛卿语从第一眼见到陆君竹的时候,就觉得陆君竹与外表展现给人的模样不同,洛卿语一直觉得陆君竹不简单,至少没表现看起来的那样不羁,能让表兄看上与之深交的人,怎么就是个不学无术专在胭脂堆中滚走的纨绔子弟,根正苗红的世家子弟,就算变异也没那么快。
“皇上私下里让我查康王,我觉得你的想法应该很快就会实现了,王爷,你这一顿揍,挨得值得。”
就在萧衍脸上的冷意越发凝结之时,陆君竹笑着一声,便把今日来的目的直接说了出来,告诉了面前的萧衍,与之彻底的摊牌。
也是时候了……
密卫虽说必须要效忠皇帝,可若皇帝将来选了个不明智的君主,对于他们这些永远见不得光的人而言,会是一桩很不幸的是,密卫是人,也要为自己的以后打算,与其被动的由皇帝为自己选择,倒不如自己去选择一个明智的君主,总比自己将来受罪来的好些。
皇帝要查的这一件事情已经踩到了陆君竹所能承受的界限,从一开始皇帝属意萧然为帝时,他心里便十分排斥,萧然却是是个能臣,但不是明君,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样暴戾阴鸷冷血的人,怎么是何做皇帝。
这一次,若他再与突厥密谋暗算皇位,那么他从现在开始站在萧衍的身后,帮着萧衍,是他做的最明智的选择,至于为什么是选现在,只是陆君竹觉得,现在这个时机最好不过。
“你……”洛卿语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摊牌震惊到不能自己,张大着嘴巴看着陆君竹一副吊儿郎当的文弱公子模样,再一次的上下环顾了一番。
“王爷应该识得这个,也该知道我们这些人最后都属于谁,找一个适合自己的君主保得后半生的平安,是我该为他们做的,王爷也应该有心的,是吧!”陆君竹只把身上的一个玉牌放在了萧衍的面前,算作结盟的信物。
萧衍没说话,神色自若的看着陆君竹,再看那块玉牌,不禁一笑,知道皇帝手里有那一股不明的密卫,却不知道,竟然是自己面前这个陆君竹,从小被陆太傅打到大,被夫子摇头,众人都在可惜说笑的人,竟然是皇帝手里一颗举足轻重的棋子,多少人明里暗里的折在他的手里,这一张人畜无害,永远嬉皮的脸,就这么骗过了无数的人。
“你倒不怕是我和突厥联合,惹出的这一桩刺杀事件。”萧衍看着陆君竹把一切摊在自己的模样,冷哼了一声。
“是与不是,我查过之后自然知晓,王爷手里的人查不到的事,我这儿能查,突厥左贤王最是狡诈,若这件事是他一人所为,自然无所痕迹,若这件事是有人与他勾结,他手里一定会有留下的证据或手信,王爷无需着急,真要是你做的,没等你好了,你人就已经没了,这一点,我保证我手上的人能够做的毫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