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井下石也该有个度,看看你们一个个,迫不及待的在这个时刻跳出来做跳梁小丑,你们亏不亏心,什么兄友弟恭还不都是假话,若真兄友弟恭,我的然儿被关这么久,怎么就没见你们说一句求情的话,兄友弟恭抱团的是老四和老九,可从没我们老六的份,皇上你还是擦亮着眼睛,没得在让人愚弄了才是,有的人早已经虎视眈眈着您的座位,看看这一个个友爱又和谐的场面!”
破罐子破摔的娴贵妃现如今指着一旁站立在一起,紧抱成团的德贵与妃安昭仪,还有萧衍萧沐两兄弟,咬牙切齿的与皇帝说道,亦在让皇帝知道,他的身后早有雄鹰已经盯上了他的大位。
可这挑拨离间的话刚一出口,萧沐的一双剑眉微敛丝毫不给娴贵妃脸面的便直接反呛了回去,字字句句直戳着娴贵妃的心窝,让娴贵妃气到跳脚。
“求情,娴母妃你这话说的亏心不亏心,当初六哥被关是因为什么,你浑然忘了是不是,他不仅仅在后宫做下丧尽伦德想要强暴想要杀死四嫂的事情,他更是与父皇的妃嫔有染,那已经是乱.伦与不忠和不孝,父皇不曾要了六哥的命,只是关他禁足闭门思过,已经是网开一面,就这,娴母妃你也不能承受吗,难不成,你真要看着六哥酿成无法挽回的错,你才甘心,他欺辱的是他的亲嫂子,你还要四哥怎么帮着求情,难不成你还要让四哥把四嫂送到六哥面前供他凌辱不成!”
掷地有声的话语让娴贵妃无法反驳,也让皇帝的脸色越发往下沉了三分,而说的正畅快的萧沐不打算停下,继续叱责着面前气焰嚣张着的娴贵妃,与之扬声道。
“慈母多败儿,这句话娴母妃你知道不知道,听没听过。当初淑母妃在世之时,把六哥教育的多好,连太傅都要让我们几个小的以六哥作为楷模来学习,学习的他的知礼懂事,学习的他的知错能改,怎么偏到了您这儿,就成了颠倒黑白,娴母妃你真的太让人伤心了,也太辜负了淑母妃从前的一番心意,活生生的糟蹋了六哥就这么把六哥带到了歪路上!”
“你闭嘴,少拿你那些虚头巴脑的说辞来叱责本宫,你还有脸唤我一声娴母妃,若你还记得我是你娴母妃,这些个事情,就用不着你来这儿胡吣,早早的把嘴闭上才是要紧,无视尊卑,你倒是学了太傅那儿的一手好规矩礼仪,你的母亲就不是慈母,你那严母就是教你和长辈说话的!”
淑母妃淑母妃,一口一个淑母妃引来娴贵妃心内最无比的反感之处,就差那一点点,娴贵妃就忍不住,恨不能把什么话都吐出来。
“跪下!”听了这么一通话的皇帝拧着一双眉,扫了一眼气势汹汹着的娴贵妃,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娴贵妃一怔,深吸着一口气,到底还是乖觉的跪在了皇帝的面前。
“知道这些是什么吗,朕想听听你的说法,用不着诡辩,你该知道,朕讨厌扯谎的人。”皇帝指着地上那些东西,看着满脸不服气的娴贵妃,显得那样不耐烦的说道。
“臣妾不知,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反正然儿已经遭皇上所厌弃,说那么多有什么用,我们母子不打算再好了,皇上若是喜欢,早早赐死了我们就是,省的活在这儿讨人嫌弃,猪狗不如。”
娴贵妃此刻的神色说不出的镇定,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就这般从容的看着皇帝,无畏无惧,皇帝勾起嘴角,锐利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娴贵妃,嗤笑着“做贼心虚干脆就来个死不认账,你只当自己做出这副亦然赴死的模样,朕就不能奈何了你,还是你觉得你的脖子真的那么硬,刀砍不死,枪戳不破!”
“谁不怕死,可皇上听信谗言,已经信了臣妾就是那幕后黑手,那臣妾还有什么话好说,从前的您多喜欢然儿,可现在呢,您把他关起来,他发着高烧生死不知,可您管了吗,您认为是我这个母亲的来害他,还要把我处置了,明摆着是有人拿着自己尘封多年的伤口来故布迷阵罢了!”
娴贵妃大义凌然的站在皇帝的面前,气势不输,无所畏惧的与皇帝说道着,一副本就不是所为的模样。
“血龙木这种东西,但凡有点权势有点银钱的谁拿不到,怎么就偏巧的就是我们母子自己所为,说不定,早有人算好了那一个局,撬开自己的伤口,故作哀伤的同时,其实她才是赢家,赔上一个儿媳妇儿又算得了什么,当初也不是没赔过,我的然儿好好的做什么要去招惹一个傻子,说不定,就是那傻子自己勾引了我的然儿,要不然,好人家的姑娘还会被采花贼掳了去!”
话说到最后,更是把什么难听的都说了出来,可她这话一出口,在一旁与之一起立着不曾开口的德贵妃,却是一个冷笑。
“是了,好人家的姑娘还会和人私通流产在人的家门口,最后还让你家然儿死乞白赖的求娶了回去,真是破锅配破锣,再好不过的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