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这种手脚齐全,脑子活泛的都是那些人的对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王爷不会不懂,你要顾着朝廷,又没有三头六臂,根本不能护住她周全,等到了像我今日这样的时候,又或者,她还没我幸运的时候,你待如何?”
见萧衍不说话,穆昭静只把心中所想尽数的说出,差一点点便没了一条命,后院里的腌臜手段就这么硬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不为旁的,她自己都要争这一口气,把那害自己的人揪出来,好好处置一番,看看那人究竟是谁,至于为何非要拉上他心尖上的那一个,不过是唇亡齿寒罢了!
穆昭静念着苏卿语是个傻子,认定她是个傻子,估摸着连萧衍对她的一番心思都不知道,所以现下,也觉得苏卿语其实可怜,可怜归可怜,只一想起萧衍对她的那份心,心里头又是难过的直冒泡,她不是圣人,有七情六欲,自然会嫉妒。
“那你待如何?”萧衍言简意赅望着穆昭静,直白的开口问道。
“我会遭人暗算无非是因为得您的宠,她们怕我生下儿子,您若不介意,那就麻烦您最近这段日子好歹屈就在这儿,陪着我演那一出戏,有贼心的难保不会再动手,您且放心,这不是我故意施的手段,我也不是那种人,就好像您在王妃那儿一样,外头放个矮榻,现在天也热了,您在那儿睡着就好了。”
穆昭静不打算藏着掖着,只把自己心中的想法与萧衍说了,想来个瓮中捉鳖,最后,还不忘与萧衍解释一通,内宅里,用这种法子自残来裹住男人心的也多的是,萧衍从小在深宫之中长大,那些个腌臜的手段只会见得比旁人多,不会比旁人少,穆昭静嘴硬说对他死心,心里却又怕他误会,矛盾的又这么多说了两句。
萧衍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说法,转过身,还是唤了李忠进来,让他去正院赶紧多说一声,免得让那醋桶子在误会了,好不容易这小丫头最近对自己的印象还挺好,这若是真的带沟里头去了,就那醋桶子的脾气,十头牛估计都拉不回来的。
那个脾气犟的,根本谁的话都不听,只认那个死理,而且那死理还叫人觉得没有反驳的机会,真真让人无耐。
穆昭静看他对李忠一字一句的说的仔细小心,心里头看的越发不是滋味,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专情,就是对另一个女人的绝情,心里头拧巴着的穆昭静艰难的翻过身,背对着萧衍,再不去看他对洛卿语所做的任何一点事,在她的眼里,就好像是根根细针刺痛她的心一样的疼。
洛卿语在床上躺了许久,迷迷糊糊的睡醒睁眼的时候,就瞧见李忠带着一大堆外头新买的玩意儿放在她的面前,满脸的堆笑道“王妃,这些都是王爷今早去街市上搜罗的,现下,钟棠苑那儿有些事情绊住了,还请王妃不要见怪……”
说着,便把今天穆昭静那儿发生的事情尽数的告诉了洛卿语,左不过这房里就这么几个人,且都是心腹,这些话在这里是传不出去的。
洛卿语心里头闷闷的,不大是滋味,听着李忠把话说完,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也没说什么,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后院里头都够你摆几台子戏了,有一个穆昭静会招暗算,后头就会有三个有四个,有女人就有战争,今天这个管了,明天呢……
洛卿语没说话,把礼收下后,就又躺下了!
李忠也不敢扰了她的安静,只赶紧的退下又去钟棠苑伺候去了,从那一日后,钟棠苑又热闹了起来,正院里萧衍很少来,可每日里还是会寻了新鲜的事物让李忠送来,大家本来也就没把那傻子放心上,对于她也是可有可无的状态。
就看穆昭静那儿,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一样的,这一场病,在众人眼里头,是又把萧衍给拢住了,每天上朝从钟棠苑里头出去,回来就钻进了钟棠苑里头,府里头谁都再不放在眼里,那打得火热的,比之从前更是越发胜上那么一筹。
不过七日病好之后,连带着大灶上每天都是夜里三四番的送水,瞧得众人眼里都跟烧了火一样的刺挠,只骂穆昭静就是那狐狸精托生的,悄悄的一施手腕,这王爷的魂就跟着没了,这成天成天的闹腾,也是个不知道羞的玩意儿……
大灶上每夜叫水,小灶上的坐胎药自然成天的都没有断过,自家主子得了脸,连带着苑里头的丫鬟们每天都是喜滋滋的,说不出的神气,旁的人,看的他们那样得意的模样,恨不能直接撕了那托生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