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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浅游所在的位置直接被集火,各种技能带着绚丽的技能效果接踵而至,晃得人简直睁不开眼。
在他们心里,浅游实力即便再怎么逆天,也架不住这么多人一起轰炸他啊,肯定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且他身上还带着方才杀人的一点pk值呢——身上带着pk值被杀,会增加爆东西的几率,杀人越货妥妥的,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啊。
耀目的亮光渐弱之后,有不少人强自按捺着内心的欢喜往方才浅游站的地方扑去,准备以一往无前的英勇姿态去抢地上可能会爆出来的春雨。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方才出手的人都傻眼了。
更让他们傻眼的还在后面——火焰炸裂的声音在他们之中响了起来,赫然是魔道的技能,爆破火焰!
卧槽?!
众人惊恐的四处张望着,这是谁突然发动的攻击?
然而攻击还未停止,尚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又是一串瞬发的技能砸了过来,来势汹汹,威不可挡,直接带起了一道白光。
乱浮生话都未来得及骂一句,便被秒了。
这时候才有人惊恐的指着大部队的身后:“在那!在那!”
众人身后,赫然是buff全开的浅游、落寞的守护、半池静水三人小队。
不少人觉得自己得去地上找找自己被吓掉的下巴。
妈蛋,这真的是玩家吗?不是gm闲来没事来晃点玩家吧?
说起来很简单,三人躲避了技能,趁着密集的技能起了闪光弹作用时,转移到了众人身后,顺便秒了乱浮生。
当然,说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尤其是在躲避技能的时机把握上,差之分厘,便会直接交代在这了。
落寞的守护左手持着盾牌半护在手握春雨的半池静水身前。
方才有些无法躲避的技能仍是命中了他们,但那点点伤害,在春雨加持了50点治愈量的增幅下,半池静水眨眨眼功夫便给他们补满了血。
魔法书浮空在浅游身前,发着极淡的光晕。浅游扫视了下众人,冷笑一声。
不少玩家被那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吓得吞了口唾液。
“我一点都不介意多些pk值。”浅游那倾倒众生的面容上,薄唇微张,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明明是一张再美不过的脸,然而此刻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凛然,像是,像是一尊在千军万马血流成河厮杀中凝炼出的煞神。
如果其他人在这种情况下说这话,估计早被人嘲笑吹牛x了。但这句话出自浅游这极牛x的存在之口,却没有人会怀疑它的真实性。
众玩家内牛满面,感情在人家眼里,他们就只是会走路的pk值而已……
pk值们面面相觑,这还要不要动手了?
这么多人一击不中反而让人家秒了个人,这真心难看啊……再动手是不是有点太那啥了啊。
人民的羞耻心去的也快,回来的也快。
半池静水轻声道:“走吧,我不太想染pk值。我在学炼金,pk值多了没法进主城。”
浅游看了半池静水一眼,没说什么,浮空着的魔法书却慢慢合拢了书页,自动回到了浅游法袍的一侧——显然,浅游取消了战斗准备。
落寞的守护也没有什么异议。pk值多了除了名字会变得血红拉风点,完全没什么好处。这属于没必要的行为。
于是,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三人用了回程卷轴,带着让他们狂流口水的金色法杖春雨扬长而去。
而此时,已有玩家在酝酿语言决定去论坛口诛笔伐浅游三人用暴力强占装备的无耻行径。
哼,打不过,难道还骂不过你吗?你就等着千夫所指吧哈哈哈哈哈。
若让落寞的守护知道这玩家的想法,想来他今天的笑料就指着这个想法了。
想在语言上占浅游便宜?开什么宇宙玩笑。
游少是不屑跟人起语言冲突,因为起了冲突一般直接武力解决了……但要说游少不善言语?苍天可鉴,游少那张腹黑的嘴,能把人活活的气死再气活是毫无压力啊。落寞的守护对这一点特别的感同身受啊!
更何况,游少最可能的反应,大概会直接不屑一顾的连理都不理吧……
——现实中。
“哐!”
尚美玲还未进大厅,便听到大厅里瓷器噼里啪啦摔到地毯上发出的沉闷的碎裂声音,保养尚好的脸上便带了满腔怒意。
是哪个小蹄子打碎的?!大厅中摆放的瓷器都是老古董了,且都是池父的心头好,打碎哪一个都不得了!
她快走几步迈进大厅,却看到自己的宝贝疙瘩女儿池娇正站在一地碎瓷片中发着脾气,几名女仆站在一旁,瑟瑟的带着哭脸劝着。
“娇儿,你这是在干什么,仔细这些碎瓷割了你的脚!”尚美玲一改进门时的怒气冲冲,心焦的冲着宝贝女儿招招手,“小心点,快出来。”
“妈!”池娇愤恨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母亲,“那个小贱人……”
“池静?”尚美玲愣了下,“你又碰见她了?可九死一生阵中的长老告诉我,说池静断了几根肋骨,不静养,根本好不了啊,这才把她赶出去几天?……先别管那些,你先出来,小心别割了脚。”既而严厉的冲着旁边几个女仆骂道,“你们都瞎了吗?没看到小姐这么危险吗?!快去把那些碎瓷片捡起来!”她顿了顿,眼光阴冷,“用手!”
几名女仆慌张的应是,蹲下直接用手开始捡那些碎瓷,放到自己兜起的围裙中。
锋利的瓷片将女仆的手指割出了鲜血,女仆们却又不敢将血滴到价值不菲的地毯中,只得胡乱放到口中吮了吮,继续去捡碎瓷片。
池娇有些烦躁的踢开在她身前捡瓷片的一个女仆,那女仆“啊”了一声,往后倒去,手下意识的撑住了地,却被地上的碎瓷片割的鲜血淋漓。
鲜血滴入了地毯,尚美玲脸色瞬间变黑了。她张了张嘴,想骂些什么,然而却又生生忍住了,只面带嫌恶的挥了挥手:“把地毯收起来,洗干净!洗不干净就用你的工钱抵!”
女仆微微哆嗦着,低头应“是”。看着被割的满是鲜血的手,苍白着脸却不敢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