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姐你说……”走出去一段距离后,沈卯卯忍不住问道,“云胜进是不是想……”
娄京墨点头:“他想弄死所有人,直接无敌。”
沈卯卯沉默了两秒,又说道:“他到底怎么能下去这个手……”
“沈卯卯。”娄京墨突然非常正经,“做人需要最起码的底线,你懂吗?”
沈卯卯觉得自己应该是懂的。
如果做人的底线都没有了,即使可以靠踩着别人的命活下去,但活着的那个人还算是人吗?
害死别人之后,云胜进就从来都不做噩梦吗?
“活着很重要,但有些事比活着重要。”娄京墨道。
沈卯卯笑笑:“我知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嘛。我也想活着,但我胆子很小,不敢做坏事的。”
娄京墨抿了抿唇:“如果所有人都有你这种觉悟就好了。”
很多人为了活命,已经忘记了老玩家之间流行的那个说法——《告解游戏》选中的都是有罪之人,游戏制作者希望玩家能够在恐惧与折磨中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为之忏悔。大多数人已经完全不把它当回事。
沈卯卯骄傲地挺胸抬头:“我虽然抽烟喝酒烫头,但是我知道,我是个好女孩!”
娄京墨斜了她一眼:“对A,要不起。”
沈卯卯:“敲里马?”
娄京墨用小指掏了掏耳朵,加快脚步:“走了,回去看看张家有什么安排。”
沈卯卯:“我靠!胸大了不起?胸大就可以嘲讽人吗?你知不知道?每个平胸的女孩都是折翼的天使,只有拥抱彼此才能展翅飞翔?”
娄京墨:“你个非主流子。”
沈卯卯:“??”她宣布,她要脱粉三分钟!
……
一走进张家的院子,沈卯卯就注意到了张家的神像。
原本蒙在神像上的红布被拿了下来,神像原本的样子展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那是一只比刘壮实家的石像稍微小了一圈的石猴,石猴的脸上……刻着人类的五官。
沈卯卯瞪大了眼睛:“娄姐……那是不是那个熊孩子的脸?”
娄京墨仔细看了两眼,点了点头。
去年祭祀张家祈求的是小孙子身体健康,刘家是媳妇怀孕,其他人家不知道祈求的是什么,但肯定都出现了异常。
张建设的孙女说弟弟是猴子,刘壮实的媳妇生下了一堆猴仔,小孩们喜欢模仿别人的动作,老奶奶从树洞里抓虫子吃……
捋着捋着,沈卯卯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重点。她顺着灵光的尾巴继续往前捋,加上猴儿神的神像,还有村子的主要经济来源,一个想法如同抽丝剥茧般在她脑海中成型。
“娄姐……”沈卯卯扯扯娄京墨的袖子,“你说……一只猴子,值钱吗?”
娄京墨道:“如果明天没能逃脱,你就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娄京墨点头:“我们可是明天的祭品,明天要发生的事我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
沈卯卯震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娄京墨勾起嘴角:“靠脑袋想的。”
沈卯卯:“……”算了,不问了,问多了肯定要被嘲讽智商低。
见她不继续问了,娄京墨的脸上居然还露出了一丝失落。
沈卯卯:“……”尼玛的,你失落个鬼啊!
张建设两口子从门里迎出来,领着她们走进院子。张婶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啊闺女们?你们参不参加祭祀?”
娄京墨道:“参加。”
两口子松了一口气:“那婶子给你们烧点水,你们现在上楼洗洗澡准备明天的祭祀?”说着就要带两人上楼。
娄京墨看了一眼沈卯卯。
沈卯卯接收到信号,像个小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突”不停地问道:“婶子,明天几点开始祭祀啊?我们从哪里出发?具体地点在哪里?除了提前洗澡我们需要做什么不?有什么忌讳嘛?祭祀具体流程是什么样的?大概几点能结束?猴儿神真的会显灵吗?如果显灵了的话相机能拍下来吗?”
张婶张建设:“……”
沈卯卯:“对了张叔张婶,你家神像为什么是那位小朋友的亚子?这有什么特殊含义吗?神像现在不会觉得被非信徒的人看见是不敬了?你们不会摁着我们脑袋让我们给神像磕头吧?话说神像可以拍照吗?你们一家愿不愿意站在神像前让我给你们拍个照带出去宣传?你们村子不是要发展旅游业吗?要是发展起来了以后我再来玩能不能给我免费……”
张婶的额头有两行冷汗流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破案了叭了个叭叭叭叭叭的是沈卯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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