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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第二天宿舍三个人却是齐刷刷的起晚了。
原来是昨天晚上宿舍三个人都失眠,都以为其他人睡着了但是谁都没睡着。
因为贺周一直有生物钟,他们谁也没调过闹钟,结果贺周昨晚熬得最晚,生物钟失灵了,宿舍里三个人直接把第一节课给睡过去了。
三个人醒来的时候都快上第二节课了,顿时一阵兵荒马乱的冲出了宿舍,路过值班室的时候严谨谨还想趴窗户看一眼,被贺周拎走了。
“走了,都要迟到了,我看过了!没人!”
而此时的谢佳音正拿着程斯越的那把伞在外面找修伞的地方。
她家楼下旁边的巷子里的确有家修理铺,但是是配钥匙还有修电动车单车的,不修伞。
她又跟老板打听,知不知道哪里有可以修伞的地方。
“现在谁还修伞啊,都是坏了就买新的了,买一把也就十来块钱。”老板头也不抬的说道。
倒是旁边有一个卖菜的大妈搭腔:“你去大市场那边看看,那边我记得以前有一个,不知道现在还开不开了。”
谢佳音道了谢,就又坐车去了大市场。
大市场全名余兴大市场,名字里占了个大字,这市场规模就小不了。
谢佳音坐公交车坐了六个站就到了。
拿卖菜的大妈也说不出具体位置,只要她到了市场找人问。
好在谢佳音不怕跟生人打交道,她嘴甜,一口一个叔叔阿姨,大哥姐姐,一路问着话,愣是把那家可以修伞的小铺面给问出来了。
准确来说,都不算是铺面,顶多算是一个摊位吧,摆在一个巷子门口,后面堆着些箱子和杂七杂八的东西。
老板正在低头修一双掉了根的皮鞋,前面摆了块黑漆白底手写的牌子,上面写着修鞋,修伞,修衣服。
谢佳音礼貌的说:“你好,请问这里可以修雨伞吗?”
老板先把手里的活做好了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她:“什么伞啊?你给我看看。”
谢佳音把伞从包里拿出来。
老板接过来一看:“这么旧了还修啊?”又搓了下伞面:“你修这个还不如买把新的。”
谢佳音说:“您看下能修好吗?”
“哪里坏了?”老板说着撑开伞,看到断掉的两根伞骨:“这伞骨都起锈了,要不就伞骨全换掉,不然修好了也经不起几场雨了。你要把伞骨全换掉的话,这修的钱都够你买把新伞了。”
谢佳音说:“没关系,您帮我修吧,上面能不换的东西就尽量不要换。”
老板明白了,笑了一下:“是有什么纪念意义是吧?放心,我一定给你修好了。”
谢佳音笑了笑说:“谢谢师傅,多少钱呢?”
老板说:“给个二十块钱吧。”
谢佳音又问要多久才能修好。
老板说:“今天肯定修不好了,后天来拿吧。”
谢佳音就把钱先给了。
做完这一件事,谢佳音整个人都是一轻。
别人托付给她的事情,她总是想第一时间就帮人家办好才好。
她也没着急回学校,在菜市场吃了碗辣油馄饨,吃出一身汗来,才又坐车回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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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值班室的时候,她看到有个地方在盖什么东西,周围留下一堆木材,都是切割过的,大小不一,看起来像是废弃的,都被雨淋湿了。
她问了下周围的人,说是不要了的,她想了想,捡了一些带回了值班室,如此来回好几趟,值班室角落里堆了一小堆,最后一趟,她拿的有点多,刚走出几步路,就掉了一块,她弯腰去捡,结果怀里又掉下一块,没有被打磨干净的粗糙边缘划过她的手腕内侧,一阵刺痛。
她虽然不生气,但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抱紧怀里的木板,又要弯腰去捡。
刚弯下腰,一双旧运动鞋映入眼帘,紧接着,一只苍白瘦长的手从地上捡起那块短木板。
谢佳音怔了怔,抬起头来。
这只手的主人没有把捡起的那块木板还给她,而是默不作声的,从她怀里把那些长短不一参差不齐的木板抱了过去,仿佛一点也不在意这些又湿又脏的木板弄脏他干净的白衬衫。
“拿去哪里?”他问。
谢佳音一下空了手,手臂上都是被粗糙的木头剐蹭出来的痕迹,还有不少细小的红痕,愣了一下说:“值班室。”
程斯越也不问她捡这些不要了的木材有什么用,沉默着转身抱着那堆木板往三栋那边的方向走。
谢佳音愣了一下才跟上去。
正好跟他说雨伞的事。
“你的伞我拿去修了,应该后天就能拿到。”
“修理费多少?”
“就五块钱,就算了吧。”
“我转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