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关了起来,有几个贵族旧部不肯接受政府收编,我就多关他们几天。”
他笑着看向鹿鸣泽的眼睛:“是不是觉得我挺坏的?”
“确实,你应该借机当皇帝。”
奥斯顿认真地说:“我对那种事没兴趣,而且我已经找到一批合适的领导者,将来……就看他们的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做监察官。”
鹿鸣泽翻个白眼——所以这家伙要做摄政王,而不是台前那个?
奥斯顿突然又说:“其实我本来想将这个位子就给你……”
鹿鸣泽微微低下头看着他,对方灰色的眸子里藏着不知道是欣喜还是侥幸:“不过你好像也不感兴趣。”
鹿鸣泽喉头微微哽了一下,他看着奥斯顿良久,说道:“我没有那种才能。”
他不像奥斯顿,眼里看着锦绣江山,他眼里只容得下几个人。这并不是自谦的话,奥斯顿如果是天生的救世主,那鹿鸣泽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接近于公正无私的神,一个有过多七情六欲,鹿鸣泽做不到真正的公平。
……就算当了头领,大概也会是个昏君吧。
奥斯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回头看了屏幕一眼:“好像搜索到了,玛丽在这里。”
鹿鸣泽一下扑在屏幕上,紧紧盯着那个红点:“她手里拿着什么?!”
“冷静点……似乎是面包。”
画面放大,包装袋子上的字显出来,鹿鸣泽松了一口气——是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的面包,玛丽应该只是想吃早饭。但是在她转身回家的时候,她突然被一个人叫住,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玛丽便跟着他上了车。
鹿鸣泽紧紧盯着那个人,奥斯顿也跟着皱起眉头。
——“老师,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小礼物。”
奥斯顿看了鹿鸣泽一眼,见他脸上神色凝重,默默觉得还是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比较好。他许久才慢慢说道:“我也不认识这个人,不过我猜……他也许跟亚度尼斯有点关系。”
鹿鸣泽猛转过头,奥斯顿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猜测。我们去问问他?”
“凶手会告诉你他就是杀人犯吗?!”
鹿鸣泽咬着牙磨了几下——亚度尼斯!这个混账玩意儿,不管是不是他,他这次都要把他打到报废!
军靴在空旷的走廊上极速踏步前进,伴随铁链哗啦啦的响声,一个透明牢笼被从水底拉上来。这里是比巴萨尔克监狱看守还要严密的军方水牢,关押的都是刑事要犯。
鹿鸣泽看到了透明玻璃对面的人。
亚度尼斯比上次见到时还要苍白,身形也仿佛在一夜之间消瘦很多,更显得他憔悴乖巧,唯一没变的是他那双忧郁的绿色眸子,望向鹿鸣泽时,带着看透生死的疯狂。
鹿鸣泽看了他许久,突然问奥斯顿:“他怎么鼻青脸肿的。”
旁边的人明显沉默了一瞬间,然后目不斜视地说:“偶尔……虐-囚。”
“……”
鹿鸣泽神色复杂地看向他,后者微笑没变,一只手抬起来搭在鹿鸣泽手背上:“我给你出气,不是故意打他的。”
鹿鸣泽幽幽地说:“我知道,你一直有跟囚犯玩S-M的癖好,私底下说不定给我戴了很多顶绿帽子。”
“不是,我没有……”
“行了你住口。”
他抬起手挡在奥斯顿唇前,然后对亚度尼斯喊话:“二王子,我妹妹是不是你抓走的?”
亚度尼斯微微低着头坐在那里,没有搭理鹿鸣泽,后者皱起眉头:“亚度尼斯!说话!玛丽到底是不是被你的人带走的!”
亚度尼斯这时终于抬起头,朝鹿鸣泽看一眼,然后冷漠地转开视线,表情明显在说“凡夫俗子不要跟我说话”……之类。
鹿鸣泽被他这一眼看得青筋都快跳起来了,他握紧拳头咬着牙又问:“我问最后一次,玛丽到底在哪里!”
亚度尼斯这回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靠着牢笼内壁闭上眼睛。
“你他妈——”
奥斯顿一把抱住鹿鸣泽的腰,让他不至于真的跳进去跟亚度尼斯拼命,却在一旁煽风点火:“我就说他很让人生气吧……你是不是也很想打他。”
虽然他自己有时候会有凌虐倾向,但是正常时间控制得滴水不漏,面对亚度尼斯却几度差点被挑起怒火。亚度尼斯这种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属于非常强大的范畴——他没有畏惧,也没有爱,即便对谁有过恨,做了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也早就有冤报冤有仇了,人性该有的弱点都没有,没办法对他进行审讯。
奥斯顿上次来见他,是为了揭开mu后之人真正的面纱,但是不管他怎么问,亚度尼斯都拒绝谈话,说来说去就那一句——老师自己猜吧。
奥斯顿心里有些猜测,亚度尼斯恐怕是真的mu后之人,只不过他不愿意就此认输罢了。
——“对了,我还为老师准备了一个小礼物。”
奥斯顿的回忆到此为止,因为他的思路被亚度尼斯打断了,对方轻声道:“我送老师的礼物,是平民的树。”
奥斯顿与鹿鸣泽一起愣了愣,前者马上反应过来:“在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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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快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