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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岁就开始跟在长辈身边做事, 还不会走的时候被他们抱在身边看着, 稍微大一点,就开始得到专门的辅导培养。他们做什么的都有, 每个人擅长的东西也不一样,为了培养继承人,他们任何时候都带着我, 包括跟政敌交锋、审讯犯人, 到后来,甚至领兵出征也会在机甲里给我留一个副驾驶的位置。”
奥斯顿坐在泳池旁边, 双腿在水里轻轻摇晃。鹿鸣泽坐在他身边, 正低着头用手指戳自己ru头上那个明显的牙印,有点疼。
他一边捏捏自己一边没好气地嘟囔:“狗贵族……”
奥斯顿“嗯?”了一声, 眯着眼睛看向鹿鸣泽, 后者撇撇嘴:“我听着呢!你不是还有个哥哥吗,培养继承人难道不该培养他?”
奥斯顿把湿掉的头发向后抹,把自己抹成大背头:“塞西尔身体不好,而且长辈们觉得比起他,我更加适合。”
鹿鸣泽钦佩地说道:“三岁看到老, 你那位长辈眼光不错,你瞅, 你多适合这个位子。”
还青出于蓝胜于蓝,把他爹这前浪拍死在沙滩上。但是这样对一个小朋友真的好么?过早接触大人们的世界,很不利于小朋友身心健康的。勾心斗角他可能看不懂,审讯犯人时对方发出的痛苦嘶吼, 被用刑时流出的鲜血……难道不会给奥斯顿留下童年阴影吗?
鹿鸣泽想到这里不由微微皱起眉头——这种教育方式太有问题了,奥斯顿很大可能变成变态啊。
奥斯顿微笑道:“或许是吧,总之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长辈学习,我需要学的科目很多,每门都必须拿到优秀。但是我也有擅长和偏爱的科目……”
鹿鸣泽忍不住插嘴:“是什么?”
奥斯顿看着他笑道:“审讯。”
鹿鸣泽抽抽嘴角,把好奇得伸长的脖子收回来:“我就知道,毕竟你还特地为这个在军校开创了一门特别的学科。”
审侦学……肯定是其存在的道理,但是鹿鸣泽觉得更多的还是体现奥斯顿的喜好,比起“侦”,他更偏爱“审”吧。
奥斯顿没再接下去,鹿鸣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他垂着眼睛沉思的样子有些可怜。鹿鸣泽把手放在他一只手背上:“别想那么多。”
奥斯顿看向他,鹿鸣泽有些不自在地转开视线:“家里……家里的长辈有时候就是很难伺候,顶撞不行,顺着他们的说法做也不行,还给你安个破罐破摔的罪名。”
奥斯顿偏着头看向他,鹿鸣泽尴尬地咧咧嘴——他不太擅长给人灌鸡汤。但是奥斯顿专注地看着 他,像在等鹿鸣泽继续说下文。
他叹口气:“我们家……其实算等级比较严格的,我爸是个传统观念上的封建大家长,他从我有记忆以来,就肃着张脸,甚至从来没抱过我,我跟我爷爷关系比较亲近。”
“你跟父亲的关系不好?”
鹿鸣泽挠挠头解释道:“不是,我们家乡以前有种说法,‘抱孙不抱子’,我爸就这样,他对我展现出来的更多是期望和压力,没有什么亲近可言。我妈死得早,我基本是爷爷抱大的。”
奥斯顿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是保姆抱大的。”
鹿鸣泽忍不住“噗”地笑出声,笑过之后继续说:“我爷爷以前是做武师的,小时候他就开始教我拳脚功夫,本来是单纯想让我强身健体,但是没想到,我在练武上很有天赋,误打误撞的,练得还很像模样,就顺手认真教了。”
他深深吸一口气,又吐出——如果当初没练武,他在斯诺星上很容易死掉吧。鹿鸣泽从小到大跟爷爷关系最好,他老人家一身武艺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他跟鹿鸣泽说,虽然传统上来说,最好能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是想要学得精,最好只精于一种。
鹿鸣泽选择了寸拳和太极,这两种也是他爷爷最精通的功夫,鹿鸣泽长大了一点,他爷爷觉得至少得学一样兵器,就将他送到朋友那里,让人家教,鹿鸣泽就又学了几样兵器。
现在想起这些事情,仿佛隔着几个世纪了。
“我以前可叛逆了。”
他看着远处,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他轻轻叹口气,回忆道:“我爸学中医的,想让我继承衣钵,我马上就跑去跟着人家去上解剖课,药理也不好好学,把他气个半死。”
奥斯顿疑惑地问:“中医?”
鹿鸣泽看了他一眼,没有解释:“家乡话,总之你明白是跟我学的东西不一样就行了。现在想想其实挺后悔的,我爸都是个老头了,我当初为什么老跟他对着干。”
他说完之后很久没听到奥斯顿说话,他一转头,发现奥斯顿正神色莫测地看着他,鹿鸣泽挑挑眉头:“你这是什么表情。”
奥斯顿习惯性勾了勾唇角:“你第一次说起自己的事,令人惊讶。”
“……”
他摊手道:“我以为你要一辈子都这样神秘。”
鹿鸣泽笑着摇摇头:“我不神秘——至少比你们这些贵族简单多了。只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说多了没意思。”
总之也回不去。
奥斯顿若有所思地说:“家庭背景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一个人的经历,很多爱好更是在幼年时期就培养起来的。”
“唉——说的有道理,但是培养出刑讯爱好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正常来说不该是被吓到产生阴影,再也不能接触这些东西吗?”
鹿鸣泽凑过去笑着说:“你神经不是一般的粗啊。”
“不单纯是刑讯。”
鹿鸣泽愣了愣,奥斯顿盯着他笑得非常诡异:“因为在我们上床的时候,我有时候会分不清自己想不想用那种手段,或者说,什么时候用才合适。”
鹿鸣泽下意识想要抽回手,被奥斯顿反握住,他盯着鹿鸣泽看了一会儿,看得对方毛骨悚然,才闭上眼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很奇怪。”
鹿鸣泽觉得自己可以理解他的意思——他有时候会分不清性和刑。
……那不是敲可怕吗!
鹿鸣泽缩着肩膀抖了抖,他想把手抽回,奈何奥斯顿越抓越紧,无论如何都不让他收回手,两个人暗自较量几个回合。奥斯顿看着他,眉头皱起来,眼神有些委屈:“你刚刚不是说这是正常的情趣吗?不是可以接受吗?为什么要害怕?”
鹿鸣泽狠狠把手抽了出来:“你照着镜子对自己这样盯上五秒钟,我看你害不害怕,你眼神可瘆人了好吗?”
“……”
鹿鸣泽凑过去捏住奥斯顿的下巴,让他转过脸来看向自己:“你再吓唬我,我就对你不客气。”
奥斯顿看着他微笑起来,笑得特别……甜美。
“不吓唬你,你胆子这么大,哪里吓得到?”
他说完便微微低下头,吻在鹿鸣泽嘴唇上。鹿鸣泽回亲他一下,然后严肃地看着奥斯顿:“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情?”
鹿鸣泽环顾一圈没发现自己的上衣:“我手表呢?”
奥斯顿也跟着他往周围看了看,他一眼看到门口凳子上的外套,便抬抬下巴:“在那边。你想跟我说在地下拍到的东西?”
“对,不过我只录到对方的声音,没有拍到他们的脸。”
鹿鸣泽跑到门口从上衣口袋里翻出手表,然后把那段录音调出来给奥斯顿听,但是鹿鸣泽没把其他部分拿出来,他心里也有点算计——奥斯顿到底想干什么,都没跟他说清楚,他手里总得有点筹码。
奥斯顿侧耳听了一会儿,突然挑了挑眉头:“这两个声音很耳熟,也很好辨认。”
鹿鸣泽来了精神:“是谁?”
“两位王子殿下,二王子亚度尼斯和七王子比瑞吉,他们都跟我上过课。”
奥斯顿深深望他一眼:“他们防着我很正常,但是王子们怎么会跟这件事有关系?他们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鹿鸣泽没说话,他揣测不到奥斯顿对他的两个学生到底什么态度,他的评价听起来又爱又恨,鹿鸣泽摸不清自己该附和他骂他的两个学生狼心狗肺还是该附和他痛心他们两个的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