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天越早就察觉到易南浔的动作,自然轻松的躲过了他的手,他的淡淡说道:“不是我,我只是偶然得知了这种蛊毒罢了,你可有解法?”
“没有!”易南浔一脸肃然的说道,他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
听着这话,轩辕天越皱了皱眉,灿亮的眸中掠过一丝沉郁,他看着易南浔沉声说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方法吗?”
“天下毒术博大精深,就说司徒第一所会的毒术,天下能解的人就少之又少。而这噬心蛊毒更是号称天下第一毒,若是能这般轻松被人解去,它也就浪得虚名了。”易南浔沉声说道,“我也是听师傅偶然一次提起过这蛊毒,听师傅当时的口气,就是他都无法解除这毒。”他甚至依稀还记得师傅脸上的怅惘之色,除了对噬心蛊棘手的凝重,似乎还带着些许别的情绪。
连药王都没有办法解这毒吗?轩辕天越心中燃起的希望瞬间被谁给浇灭,他看了易南浔一眼,继续说道:“可有你师妹的下落了?”
这是想要求助于小言儿吗?易南浔看了轩辕天越一眼,先前虽然知道他是要找小言儿。可是他只当是为了救天越帝,顺带给容浅看看。怎么眼下又跑出了一个身中是新股的人?而且,他竟然还不知道这个人……不过要是让他知道,他一心想要找的女子就在他身边,真不知道他会是怎样的表情。
“小师妹行踪不定,我也许久没有她的消息了。”易南浔忽然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反正小言儿现在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身份,他自然不会多说一句。等轩辕天越以后知道她的身份了,到时候他可要好好笑笑他,“你倒是与我说说,究竟是谁中了这噬心蛊!这中了噬心蛊的人可是个活阎王,你最好还是离那人远些,若是有可能,直接杀了他,挫骨扬灰!否则,这世间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在他的手上。”他的面色瞬间凝重起来,他虽然没有见过这噬心蛊,可是这蛊毒的可怕他还是知道的。但凡身中噬心蛊的人不仅记忆会逐渐丧失,最后会沦落为一个嗜血狂魔,受人摆布,佛挡杀佛,魔挡诛魔。而且还无法杀死他,唯一的做法便是挫骨扬灰,让他失去身体。
挫骨扬灰?轩辕天越闻言,俊美的脸上微微一紧,很快就神色如常,朝着殿中走去,“我只是偶然问问。”
只是偶然问问吗?易南浔看着那走入殿中的男子,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有些乱,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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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的梧桐院中,房门紧闭,可是窗户不知道何时被人给打开了,夏日的清风吹拂起来,桌上的纸页哗啦啦的作响,而在那纸页上面,一颗璀璨夺目的紫色玉珠闪烁着属于自己的耀眼华光,可惜……这屋子里早已经失去了人气。
第二日天越皇宫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事便是久病在榻的皇帝陛下的病情有了好转了,第二件事便是,天越国未来的太子妃,不见了。
第一件事,宫里宫外如今到处都在传着,而第二件事却被某个人以强势的手段给拦了下来,无人敢多言半句。
梧桐院中,轩辕天越站在容浅先前住过的房间中,看着里面被收拾的整齐,一如她最初住进来时的模样。若不是桌上放着的信笺,还有那淡紫色的珠子,他都不得不怀疑那个女子真的从未到过这里。即便是走了,也不给他留下任何的痕迹吗?她还真是决绝,分明是将他排除在了她的世界之外了。
是他昨天将她逼的狠了吗?
一页纸,笔墨不多,而且这个字迹他见过,那一日北楚文斗大会上,她的字迹便是如此,这世上怕是只有她能写出如此大气恢弘的字,这是她第一次给他留书,可是却是以离别的方式。
这一番不告而别,她留给他的书信上,却也只有一句话,“先前恩情,他日定当还上!你我合作关系,就此解除,他日相见,不是仇人,便是陌路。”
他日相见,不是仇人,便是陌路,难道就没有第三种结果吗?她对他是否太过决绝了一些。
轩辕天越拿起桌上的紫月星芒,浅紫色的眸微微一黯,这是他给她的聘礼,她这般还给他,不正是在回应他昨天晚上的问题吗?她不答应,她不愿意嫁给他!
“轩辕天越,到底怎么回事?容浅怎么会不见了?”外面易南浔急冲冲的跑进来,看着那站在桌旁的淡紫色身影,目光触及到他手中的纸页,直接上前抢了过来,看完,他眉头皱的更深了,怒声说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轩辕天越,难道你娶她只是因为合作关系吗?这样说来是我看错你了。”
轩辕天越看着一脸气愤的易南浔,忽而有些想笑,从前的时候,他不是最讨厌容浅吗?怎么今儿个,竟是这样的神情,好像是他欺负了她去。不知道为什么,原先尚有些烦闷的心情瞬间散去,大概,她被重视了,他也高兴!
“你笑什么!”看着轩辕天越似笑非笑的神情,易南浔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小言儿都不见了,他竟然还笑的出来,亏他先前还是真心祝福他跟小言儿,敢情小言儿现在是所托非人了。
轩辕天越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他看了易南浔一眼,淡淡说道:“易神医这次似乎又没有拎清楚状况,眼下这光景,分明是我被太子妃给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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