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慕容笙箫眼瞅着两人的互动,俊美妖娆的脸上微微泛起一丝寒意,然而因着那桃花眼,却看不分明,他淡淡说道:“太子方才为荣宁公主撑腰,就不怕得罪我西月国吗?”
“本宫秉承愿赌服输,借剑与荣宁公主,并告诉她这剑的用处,不知是哪里错了。”轩辕天越重新坐了下来,看着身旁的慕容笙箫半开玩笑的说道,“况且,荣宁公主是北楚公主,就算西月、天越交战,你觉得北楚会帮谁呢?”
慕容笙箫深深看了轩辕天越一眼,他可不认为北楚会为了一个容浅而与西月作对,不过,这事着实也没到两国交战的地步。可是,他脸上的淡定从容,太碍眼了!
就在高台之上暗潮涌动的时候,下面也有了动静。
“皇上,是臣没有教导好女儿,才让她做下这等凶狠残暴之事,请皇上治罪。”下面容德庭忽然出列,他的声音很突兀,瞬间让他引起了旁人的关注。
容德庭低着头,容浅是他的女儿,她做什么旁人都会算到他头上,今日她伤了凤明沁,指不定到时候慕容世子会找他算账,倒不如现在请罪,彰显自己大义,同时将自己摘干净,况且,天越太子这般看重她,想来也不会让皇上为难他这个岳父。所以,他现在主要的目的是告诉天下人,他才是容浅的父亲!
北楚帝看着容德庭,面上不显,可是眼底却闪过一丝厌恶。
原本还嫉妒的发狂的楚翰轩也转移了目光,这容德庭先前不说话,却是这个时候说话,又是个什么意思,每次容浅遇到事情他都跟没事人一样,着实让人心寒。他正准备说话,却有人先他一步。
“你这是希望皇上治你的罪呢,还是治我的罪?”容浅脚步微顿,似笑非笑的看着那跪伏在地上的男人。
容德庭一愣,没想到容浅会问这个,可是感觉到上面那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只得回答说道:“你我是父女,荣辱与共,自然……”心下却是暗恼,这个容浅又抽什么风!
“可是我不想跟你荣辱与共怎么办?”容浅微微唇边掠过一抹讥讽,“况且,谁说我与国公爷是父女了,国公爷这么尊贵的人,我可高攀不上。”
这话一出,容德庭脸色微变,直起身瞪着容浅,“胡说八道,我怎么不是你爹了,浅儿,不要胡闹!”
瞧这模样,分明就是慈父在教导不听话的女儿一般。
“你哪里像我爹呢?”容浅嗤笑一声,她眼底划过一丝冷意,“你也配!”本来她不想理会他的,可是偏生他喜欢出来蹦跶。
因为柳氏母女三人的事情,整个郢都的人都对容德庭鄙夷的很,而今在女儿一再受辱之际,不理会,却在看到天越太子为女儿撑腰,才拿出父亲的款儿来,简直是无耻至极。也难怪荣宁公主不想认他这个父亲。
“你放肆,就算你现在是公主,我也是你父亲,你这是怎么在同父亲说话的,你这是不孝!”容德庭直感觉到屈辱,当然不是因为容浅不认她,而是那些同僚看他异样的眼神,他面子上过不去,今日自然是想要压一压他这个女儿的气势。
这话一出,众人沉默了,父女之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碍于孝道,这荣宁公主总不至于不认父亲吧。
“敢问皇上一句,他容德庭是容浅的亲生父亲吗?”这一次,容浅将目光落到了上方一脸阴沉的北楚帝身上,神色冷淡,看不出喜怒。
一听这话,容德庭脸色陡变,蓦地看向北楚帝。不光是他,楚翰轩,叶皇后等人也是如此,难道容浅真的是父皇(皇上)的女儿?
上首北楚帝瞳孔微紧,他的目光在容浅身上停留了片刻,忽而看着容德庭说道:“容爱卿,这些年辛苦你照顾浅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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