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西南小楼,一身妖娆红衣的男子斜倚在软榻上,一双桃花眼紧盯着杯中的美酒,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
“君王令真是好东西,这么多人想要得到,不对,应该说这天下是个好东西。”那声音中魅惑中透着些许的兴味。
一旁,一身淡蓝色锦袍的男子收回了诊脉的手,皱眉说道:“这酒,今天就不要再喝了,你该休息了。”
“人生难得须尽欢,美酒在前,怎能不饮。”红色衣袖拂动,杯中美酒尽数饮尽,慕容笙箫邪魅的脸上笑意尽收,森冷冰寒,他忽的起身,衣袖轻拂,“这好戏既已开始,鹿死谁手还为未可知!但是,属于本世子,本世子都会夺回来!”那声音仿佛被炼狱的气息浸染一般,透着彻骨的阴冷。
看着那红影拂动而去,蓝衣男子眉头微皱,他起身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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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北楼
“祁王殿下,您要的酒到了。”一个仆人端着酒壶,恭敬的站在门口说道。
可是灯火通明的房间里面却无人应声,那仆人连续喊了几声,依旧没有人回答,只得作罢,将酒放在了地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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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落到了半山腰的突出的峭壁上,容浅看着前方那狭小的刚好能容下一个人的洞口,她直接朝着前方走去。
却不料那一抹月白色身影忽然挡在了她前面,朝着前方走去,“既然是前朝的旧址,本公子作为天下第一公子,自然要第一个欣赏才是。”
看着那突然走在自己前面的男子,容浅眼眸动了动,心底划过一抹异样,她压下心底的情绪,直接跟了上去。
走在后面的连城嘴角抽了抽,作为天下第一怪盗,他才是该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吧,那货分明是怕他抢了他风头吧,真是阴险。
贺兰云昭拿出了一颗夜明珠照明,山洞越走越宽,三个人并排而行。
容浅看了一眼前方望不到头的黑夜,目光落到了两旁被照亮的石壁,她凤眼一动不动,久久不曾离去。
“浅浅也对历史感兴趣吗?”贺兰云昭的声音忽然响起。
历史?容浅收回心神,看了贺兰云昭一眼,淡淡说道:“一个王朝的兴衰总是充满了神秘,感兴趣又如何?你不也是?更何况,也许我只是想从上面找到君王令的下落呢?”
“浅浅得到君王令真的是想得天下吗?”贺兰云昭反问道。
容浅微微垂眸,淡淡说道:“不然你以为呢?”
“女子为皇,真是个大胆的想法。”连城忽然笑着说道,她看着容浅,意味深长是说道,“我瞧着冰姬姑娘就比那什么天越太子,端王世子强上不少。那些人平日里嚣张惯了,是得有人煞下他们的锐气了。”
贺兰云昭看了连城一眼,目光再次落到身旁神色冷寂的女子身上,嘴角不觉勾起一丝弧度,“……浅浅,自然厉害。”重要的是,是他的浅浅。
容浅没有理会两人的话,看着前方突然出现在视线里无数皑皑的白骨,她眸中闪过一丝寒芒。
“小心!”
“小心!”
贺兰云昭跟容浅两人同时喊出,两个身影忽的朝着一旁闪去,连城听到他们的提醒,也很快醒过神来,跟着他们二人闪到了一边。
“兹呀”无数阴寒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像是划破虚空一般,夜明珠的光亮下,一大群黑压压的东西朝着他们这边飞来,凄厉的声音中透着嗜血的狂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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