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什么招式不打紧,有什么本领尽管使出来便可。”冯君幼只觉得段熙云是胆怯才在这里装神弄鬼。
席上金明知道冯君幼不是段熙云对手,他之所以舍远求近,目的只为保全威远面子,心里暗赞他懂事。
镖局的人见到段熙云怪异的举动都是满脸疑惑,不知道他在故弄玄虚还是有脑子发热,刚才龙润生只比过三场武,一个门外之人又怎可能看几次龙润生与别人交手就能记住龙家剑法的招式,更加荒谬的是还敢大言要现炒现卖的与人当场斗剑。
“龙大哥斗胆问句,你的龙家剑可有什么要领?”段熙云走到龙润生这边求教道。
“如影随形,卸力用劲,来留去送,离线直攻。”龙润生见对方甘愿冒死为自己鸣冤,毫不吝啬的把龙家剑的要旨出,当然他不认为段熙云能记得龙家剑的招式,就算把要旨出他也未必能理解运用。
段熙云闭上双目回思龙润生刚才的比武,来参详这十六字要领,过了片刻,只见他嘴角露出一划释然的微笑。
“你还要拖延到什么时候,到底打还是打不打?”冯君幼觉得段熙云东拉西扯在借机拖延比武,怕他临时反悔,焦急的出言催促。
“可以了,请进招吧。”段熙云马步下沉,短剑平伸而出准备迎战。
冯君幼大喜,也不客气挥剑直刺过来。
段熙云手肘微动,运剑将对手剑刺拨开,手臂顺势递向前还了一剑,这连消带攻正是龙家剑的精髓所在。
冯君幼大骇立刻回剑压下,随飞起一脚去踢段熙云。
两人一拍即合,缠斗在一起。
冯君幼的冯家剑,长桥大马、长剑长攻大开大合,而段熙云使的龙家剑却是短剑近攻、贴身攻防,招式路数截然不同。冯君幼的家传剑法自沉浸其中已经达到随心所欲的程度,而段熙云现学现用的龙家剑运用起来难免有些生硬,他在灵力修为较冯君幼之上,开始时只能依仗灵力的妙用来弥补招式的不足。
段熙云艰难挨过五十招后,龙家剑法越使越顺手,凭着过硬的灵力根底一时竟与冯君幼打个旗鼓相当。
在场的人开始时都觉震惊,见两人越斗下去,心中反生出质疑,因为段熙云的龙家剑法越使越畅顺,好似对剑法磨炼多年一般。
只有龙润生从头到尾都在瞠目结舌的状态之中,因为他知道龙家剑从不外传异姓,段熙云这个外姓之人绝对不可能先前学过这套剑法,换言之他所使的龙家剑法的确是在刚才观自己与人比武时学来的。
此时擂台上的冯君幼突然跳出战圈,满脸狐疑,剑尖无礼地指着段熙云道:“你这子刚才口口声声与龙润生毫无交情,如今看来倒是未必。素闻龙家剑一脉相承,你一个外人怎可能会使龙家剑法,如果没猜错你定是龙家的支系或者与龙家有世代深交。”
“可笑,龙家剑我的确是今天第一次见到,再我姓段,家乡远在岭南之地,绝非龙家支系,从前连龙家之名都未曾听闻,更何谈是世交之。”段熙云见这个诡计多端的冯君幼竟出言诬陷自己,心中不免有气,极力的辩解着。
“还想狡辩,谁不知道龙氏家规保守,龙家剑传男不传女,龙家子弟学剑时也会立誓不得外传,你如非龙氏之人绝对不可能会龙家剑法。”冯家与龙家是世代的老对头,冯君幼对龙家的事向来非常了解,他以铁定的口气出这番话。
“刚才不是早过,我的龙家剑是在观龙大哥比武时学到的,之前我与龙家确实没有半关系。”段熙云留意到四周观战的人个个目光有异,不解为何在大家眼中反而会对自己起了怀疑。这一他自然有会明白,因为在他心中力所能及的事,在别人眼中可简直是天方夜谭的荒谬事。
“青云少侠的是真话,我们不过是在昨天初次相识,他与我龙家的确没有任何关系。”龙润生自然最清楚这件事,站出来为段熙云作证。
“这里哪有你话的余地,给我安分一。”王震一手将龙润生压下,因为龙润生是当事人,他的话完全没有半分服力,按常理而论谁都选择相信冯君幼的话比较实际。王震心中更起了一层惊疑:“难道龙、段两人私下真有交情?”
金明知道段熙云的卓越天资可以肯定他没有谎,但自己与段熙云同是思云之人,如果出言力证,在别人眼中有同门包庇之嫌,所以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臭子你要不要脸,看几次就能把一种陌生的功夫记熟而且活学活用,你以为自己真是绝世天才吗?就凭你的笨脑袋还是省省吧。”王露本来就恨段熙云,如今见他装神弄鬼、狂妄自大,心中更感厌恶。
“还龙大哥呢,叫得真亲切,你以为我们在场的人全是三岁孩,会听你的骗人鬼话吗?”冯君幼见众人对段熙云的质疑逐渐加深,对自己越来越有利,继续乘人之危火上加油。
在场之人都用猜疑的目光看着段熙云,因为大家情愿相信冯君幼的话,也不敢相信段熙云真有如此天大的能耐。
“既然如此我问你,我是否你冯家支系,是否你冯家的世交,是否与你早就曾经相识的人?”
包括冯君幼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想到段熙云会在此时问出这句奇怪的话。
“我冯家可高攀不起你这位大名鼎鼎思云观的少年大侠,你我素不相识更无丝毫交情。”冯君幼语带嘲弄的道。
“这话可是你的,刚才我观你与人比武时也学了几招冯家剑法,现在我再用冯家剑来和你打。”
段熙云此言一出全场无不大惊,特别是龙润生因为他最清楚刚才段熙云所使的龙家剑法确实是他在观战时无师自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