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丹枝惊讶:“她要见我?”
乔灼:“对。”
孟丹枝想不出她见自己是为什么,但她都快要被押进监狱了,自己去见见也无妨。
半小时后,二人在拘留所碰面。
孟丹枝一开始还在想乔灼怎么迟到,没想到前面人一转身,竟然就是乔灼。
“你头发这么快染回来了?”她睁大眼。
真是染成奶奶灰一夜之间,染黑也是一夜之间,律师的行动力都是这么迅速的吗?
乔灼摸了下头发,“不好看?”
孟丹枝:“挺好的。”
乔灼微微一笑:“想明白还是这样更适合我的职业。”
孟丹枝嗯了声:“你说得对,客户见到夸张点的发色,可能以为你不靠谱。”
两个人一起进去。
陈若烟如今穿着统一的衣服,见到孟丹枝光鲜亮丽,撇了撇嘴巴,又羡慕她。
孟丹枝问:“你想和我说什么?”
陈若烟说:“你知道我爸为什么没来吗?”
孟丹枝诧异,“你不知道?问我?”
陈若烟当然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很奇怪,“律师说得……太像假话,我不信。”
昨天她说补窟窿,听起来也像假的。
孟丹枝面无表情:“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来亲生女儿的庭审,我只知道,他快要离婚了。”
陈若烟睁大眼。
难怪……
在她的记忆里,陈达海时常要说哄着阿姨,阿姨很容易哄,心一软就什么事也不要紧。
可惜,哄了十几年,或者二十来年,也没见他得到什么。
明明自己拿绣品出来都被他发现了,他却一点都没有说出来的意思,任由阿姨报警。
陈若烟才刚成年,哪里想得远。
从拘留所离开,孟丹枝对陈达海的印象原本是最低,现在看,还能更低。
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父亲?
虽然她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但哥哥有真正相处过几年,必然是一个很好的人。
当年的事她不清楚全部,但陈达海趁虚而入是事实,从一开始,他就不配是朋友。
“妹妹。”乔灼忽然开口。
“嗯?怎么了?”孟丹枝发现他的称呼又忽然改了回来,正想让他别这么叫,他再度开了口。
“昨天晚上和我宴京闹掰了。”
孟丹枝:“?”
看她毫不知情的样子,乔灼问:“他没告诉你?”
孟丹枝敏锐察觉这事儿很重要:“告诉我什么?”
乔灼低头笑了笑,不知道在笑什么,过后又抬头说:“他说我的头发不适合以前的颜色。”
孟丹枝弯唇:“这个和我说了。”
她又疑惑:“难不成你们因为这个闹掰了?”
就仅仅是一个发色?那乔律师比周宴京还小心眼啊……
乔灼哦了声,调子有点拖长:“看来他还是有点危机感的不是,不然怎么会不说。”
危机感三个字让孟丹枝有点儿多想。
乔灼说:“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去B大时,是我给你开的门,你探头进来,问我哥哥在不在,周宴京在不在。”
孟丹枝沉默半晌。
这种小事儿她哪里记得,她只记得自己每次去,乔灼都会给她蛋糕和小零食吃。
那时候她还在想,他们这室友居然是个吃货。
“记不得没关系,反正也没什么用。”乔灼只消一眼,就看出她毫无记忆:“闹掰是我的原因。”
孟丹枝想了想:“你们的事我不掺和。”
乔灼:“但是这件事和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