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是好看,却不如其他工具。
一直到他的手终于决定放开她,她才把握住机会,两只手捧住他的脸,鼻尖是清淡的酒味,仿佛自己也喝了酒。
“不准亲我!”
孟丹枝现在说话也变得软媚动人。
周宴京低笑:“好。”
他答应得这么快,也没犹豫。
很快孟丹枝就知道原因了。
他的确做到答应的话,只是右手食指按在她的嘴巴上,指尖往里伸了伸,轻轻打转。
“这样准吗?”周宴京故意问。
孟丹枝面皮发烫,明明这更过分,她绷着脸:“不准,都不准。”
“好吧。”他也同意。
孟丹枝以为今晚就此结束。
可随后周宴京更绝,又用这只手进入另一个福地洞天。
孟丹枝直接嗑上他的脸,用力。
他就是故意的。
她不信她的意思他不知道。
周宴京尤其喜欢这时候的孟丹枝,没再继续,怕她恼羞成怒,那一切成烟云。
等真正天人合一时,她反而松了口气。
次日清晨,明媚的阳光从没有拉紧的纱帘里漏进来。
孟丹枝睁眼,不知今夕是何年,但昨晚的记忆格外清楚。
她实在不想起床,可一点睡意都没有,只好翻身坐起来,就看见身上的印记。
很张狂。
和平时的内敛丝毫不同。
因为周宴京从来不会翻来覆去。他自制力很强,又因为朝九晚五,平时不会太过分。
昨天晚上,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次结束便接着下一次,仿佛素了几年的和尚一般。
连她在换衣服都等不及。
后面去清理时,又在浴室里揉她,不知餍足似的。
孟丹枝莫名其妙地想起陈书音的话:“要是他的床上功夫很好,那也不错。”
起码比那方面不合好。
岂止是不错,这已经够夸张了,男人到床上都这样?
孟丹枝古里古怪地想着,又恍然大悟,他昨晚喝酒了——好像比上次还多。
她慢吞吞洗漱好,周宴京正好进了房间。
他手上拿了块毛巾,正按在脸上。
孟丹枝好奇:“怎么了?”
“记性这么差。”周宴京将毛巾拿开,印子已经变得很淡:“枝枝,我没想到你这么用力。”
“……”
孟丹枝惊,他这是恶人先告状。
可是他这样叫自己的名字,又很好听。
孟丹枝心虚不过一秒:“是你活该。”
周宴京尾音轻抬:“我罪有应得?”
孟丹枝点头。
周宴京一本正经:“希望今天翻译司的人都低着头上班。”
“……”
这么一说,孟丹枝就开始愧疚了。
自己昨晚应该找个比较安全又好下口的地方的,这种事被其他人看见,多影响工作和形象。
她将领带拿出来,用以洗刷心虚。
“喏。”
周宴京低头,看见上面墨绿色的枝叶,很精致,又不秀气,反而有些矜贵感。
“我没有多余的手。”他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