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直接说出被俘的事,老齐吓得魂不附体,一骨碌爬起来。刘其山大吃一惊。
“你们被大王山抓住了?”
老白不避刘其山利刃一样的目光,担然点头。
老白这出戏演得太精采。
刘其山一愣之后,释然一笑。这两个家伙,如不是真心实意,不会对他透露实情。
刘其山微微一笑,轻声道:“刺探情报,失手是常有的事,二位能保命回来,便是万幸。看来二位老弟有所收获。”
刘其山这段时间浸淫御人之术,大有心得,他懂得如何驾驭手下。
老白一副很感激的样子,大声说:“队长既知我心,我为队长肝脑涂地,在所不惜。队长,说实话,我和老齐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见你,以报答你的知遇之恩。现在队长不疑,我就把所有的情况都向你汇报。”
刘其山暗暗高兴,幸好故示大方,赢得二人的信任。刘其山动情地说:“我失去一个冯四,再也不能失去二位这样忠肝义胆的弟兄。快请坐。”
刘其山把二人扶到椅子上坐下,给二人各沏一杯茶。
老白品尝一口,放下茶杯说:“队长,你知道为什么大王山总是屡屡得手?”
这句话话中有话,刘其山一怔。
“你们探到什么?”
老白面有得色:“队长,我和老齐被大王山逮住,故意装着归顺,把别动队的建制告诉他们,宗涛非常高兴,当我是兄弟,说了非常隐秘的话。”
刘其山心里格登一下,有些恼恨地瞪着老白。转念一想,别动队的建制不算什么秘密,再说二人位卑,要事不知,以这个很快就被大王山查明的不是秘密的建制套取大王山的秘密,值!
刘其山现出满面的笑容,连连夸奖道:“老白,你们很能干!”
老齐很震惊,老白这半真半假的话,是他怎么也想不出来的,看来这个矮子,确非他能比。
老白谦虚地说:“全赖队长教诲。”
刘其山不愿虚耗时间,问道:“大王山为什么早有防备?”
刚才挨了山口一夫的骂,刘其山既不服气,也觉得奇怪。大王山总是未卜先知,这事确有蹊跷。如今老白这么一说,刘其山倒是真的想知道原因。
老白环视屋里。刘其山轻声说:“屋里只有我们三人。”
老白放下心来,凑近刘其山小声说:“宗涛亲口对我讲的,你派到大王山的暗探,原是他的弟兄。”
刘其山这一惊非同小可,死死地盯着老白。
“不可能!”刘其山脸色煞白,没头的苍蝇一样打转,声嘶力竭地喊:“不可能,那是我们精心挑选的,怎么可能是大王山的人?”
老齐这时插嘴道:“宗涛把我们亲自送到山下,千叮呤万嘱咐,确实是这么讲的。”
刘其山急问:“宗涛只身一人把你们送下山?”
老白点点头:“宗涛说,要我们做他的眼线,此事机密,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
这就对了,搞情报工作,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刘其山此时此刻对老白的话有五分信服。
可是刘其山骨子里不肯相信打入大王山的暗探是大王山的人。
如果那个暗探真的是大王山的人,刘其山就会被牵着鼻子走,想到这里,刘其山不寒而栗。
“你倦这里休息,记住,不要轻易出门,我去去就来/”
事关重大,刘其山决定向山口一夫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