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现出恐惧的神情,连连摇手:“太君真会开玩笑,我的黄梅戏班二当家的干活。”
山口一夫看了鬼子班长一眼。鬼子班长见过三喜不少次的面,也拿过他的好处,点点头。“他的,戏班二当家的干活。”
山口一夫哼了一声:“为什么姜府的不演,匆匆的出城?”
三喜摇头叹气:“我们走江湖的人,谁家的事大,就救谁的场。”
.山口一夫阴阳怪气道:“大王山现在的事大,你们去救大王山的场?”
三喜吓得变了脸色:“太君,你莫要吓我。”
山口一夫想从三喜口中套出话风,看样子也没结果。
“八格!”山口一夫吼了一声,踢出一脚,直指三喜腿杆。
山口一夫穿的是大头皮靴,看样子也用了力,如果踢上,腿骨不折,也会一时半会走不动路。三喜暗暗心惊。
这一脚三喜本可以轻松避开,但是三喜不敢露出真功夫,否则山口一夫纠缠,会坏大事。三喜何等机敏,急切间盯着山口一夫手上的刀,现出恐惧,身子歪扭一下。
这一歪扭妙到毫巅,腿杆偏移,腿弯迎上,只听一声钝响,山口一夫的脚踢上三喜的腿弯,三喜踉跄几步,差点扑倒在地。
妈的,山口一夫用了全力!
三喜咬牙受了这一脚。大头靴踢上的滋味,还真的不好受。
三喜干脆装成一瘸一瘸的跛着离开。
这个狼狈相,山口一夫很开心,哈哈大笑。
戏班的人这时放得差不多了,现在只有何大山的几个徒弟。
山口一夫看这几个人神色一点也不慌张,有点狐疑,刚跨上一步,何大山的小徒弟迎上前,瞅着山口一夫认真地问:“太君,我的师傅呢?”
山口一夫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哈哈大笑。
“你的师傅有事的没来。你喊他师傅,他可没认你这个徒弟。”
小徒弟一脸憨态:“我认他是我的师傅,他就是。”
山口一夫乐得捧着肚子笑。这个支那猪,真是一条筋!
小徒弟和山口一夫逗嘴时,戏班的人都被放行了。
山口一夫的刀在小徒弟身上戳戳点点,伸出小指不住摇头:“你的师傅,说你小小的有,你快快的学好柔道,师傅的收留。”
小徒弟心里呸了一声,小鬼子,你的柔道,比不上老子的硬道!
小徒弟点头哈腰:“太君,下次进城,我一定向师傅讨教柔道。”
跟山口一夫讲了一通鬼话,小徒弟看到戏班走远了,扮了个鬼脸,一溜烟跑开。
山口一夫看着戏班渐渐远去,失望地挥挥手,却见三木呆在原地发愣。
山口一夫有些好奇,笑道:“三木君,花旦的看上?”
三木摇摇头:“山口君,刚才那个老妇人,我觉得有点怪。”
山口一夫急问:“什么的奇怪?”
三木缓缓道:“她的脸型显然是易过容,看不出真实面目,但她的手很白净很柔软。”
山口一夫呵呵一笑:“三木君,你对女人从来没观察这么仔细,有兴趣了?”
三木只好古董,女色上倒不很留恋。山口一夫是取笑他。
三木大声道:“不,山口君,我一直在观察她,感觉她很年轻。”
山口一夫吃了一惊,瞪了三木一眼:“为什么不早早的告诉?”
三木说:“你不是叮嘱我们不要打草惊蛇吗?”
“但是她不一样!”山口一夫习惯地举起指挥刀:“追上的有。”
鬼子班长忙嗨了一声,正要拔腿,三木制止了。
“山口君,这样的不妥。”
山口一夫慢慢收刀,盯着三木:“你的,好计策的有?”
三木打了个手势。山口一夫明白三木提醒他城门人太杂,便和松井跟在三木后面,转到一个僻静处。
“快快的讲话。”
三木沉吟道:“这个戏班,我看还是有问题,我断定,里面有我们要找的人,但是我们不能去追,刘其山的可以派上用场。”
山口一夫有点不放心:“他的手下都是饭桶!”
三木微微一笑:“我看他那两个手下,倒是挺机灵的。”
“哦?你的认为他们能干事的有?”
三木点点头。松井这时也接了口。
“山口君,以夷制夷,这是大日本皇军圣战的一**宝。”
山口一夫眼珠转了转,哼哼一笑:“好,就依你们。通知刘其山派人跟踪,戏班到哪里,就跟到哪里。”
三木说:“还要给他们特别手令,随时可以就近联络。”
三口一夫想了想,拍拍三木的肩膀,竖起大拇指。
“主意不错。哟西,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