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群人尽欢而散。
元祯本打算亲自去接,傅瑶说不必,江太后会用辇轿送她回来。元祯只好作罢。
他在太子宫忙碌了一早上,恍惚有一种大婚将临的紧张,东西得归置好,屋舍得打扫洁净,该通风的通风,该保暖的保暖……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太子宫的宫人被他支使得团团转,觉得比傅良娣在时累上十分。
男人们根本什么都不懂,净喜欢瞎指挥,还是让傅良娣快些回来吧。
打扫台阶的一个宫人低声向同伴说道:“你说,傅良娣这回回来,还会不会像从前那样笑眯眯的?”
那一个说道:“我看难,好好的皇长孙变成了皇女孙,只怕哭都来不及。”
“也是,就算傅良娣涵养再好,她也是个女人,肯定过不去这一关,哪怕外表仍是不变,可苦不苦只有心里知道。”
两人正谈论的热闹,忽觉台阶上拉下一条长长的影子,抬眼瞧时,却是元祯。两人不觉都慌了神,“太……太子殿下……”
元祯淡淡扫了一眼,“自己去暴室领罚吧,以后也不必回来了。”
两个宫人都瘫软在台阶上,天也,祸从口出果然不假!
一列轿子慢慢停在宫殿门口,为首的正是傅瑶,她亭亭从轿中走出,元祯笑容满面地上前拉起她的手,“阿瑶,你走了这些日子,屋子里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好在孤已经替你收拾好了。”
这种小孩儿邀功似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自己还得赏他一颗糖吃吗?
傅瑶不露声色地看向周遭,发现宫人们的目光多有畏怯,这是怎么回事?她本来以为经历了皇女孙的事,宫人们不说对她轻蔑嘲笑,肯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毕恭毕敬。
她下意识地看向身侧,留神到元祯得意的眼色——果然是他杀鸡儆猴的功劳。
算了,这样看来,她不过是回复到从前的生活,区别只在于多了一个女儿——反正太子宫有的是钱,不在乎这点花销,这样看来,她仍旧可以过上那种米虫般的腐败日子。
傅瑶还是住回自己原先的宫殿,元祯说打扫过了,看来是真打扫过了,地面都汪着一滩水迹,不知道来来回回拖了几遍;还有那些陈设布置,东西倒是分毫不差,不过其排列方式,怎么看都有一种杂乱无章的凌乱风格——完完全全的直男审美。
真不知道元祯是怎么瞎指挥的。
傅瑶无法,少不得重新收拾一遍,等她忙完了,也差不多到傍晚了,就见元祯蝎蝎螫螫地进来,邀她一起用膳。
吃饭的时候元祯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菜,似乎生怕她不肯长肉似的——其实生产之后傅瑶就悄悄量了量自己的腰围,她敢打赌至少长了一寸,这是极危险的预兆。
在这种情况下,她哪敢大着胆子胡吃海塞,少不得借口自己坐月子期间所食荤腥太多,如今得吃点清淡的。
元祯于是又忙着为她找寻清淡的菜色。
傅瑶忽然想起一事,向秋竹吩咐道:“你记得让小厨房备一碗不加盐的肘子汤,让乳母热热的吃下去,这样对乳汁最好。”
秋竹答应着出去。
元祯稍稍抬眼瞅着她,“阿瑶,你没奶呀?”
傅瑶含着的一口汤险些喷出来。
这、这、这,这人问的什么话?他怎么做到一本正经问出这种话的?
半晌,她憋着一口劲说道:“没有。”
她是真没有,张太医说寻常妇人一般产后二至四天就有奶水溢出,可傅瑶不知是心绪不佳影响还是体质因素,竟没有分泌多少奶水。张太医说倒是有法子催乳,可傅瑶想着,既然已经招了乳娘,何必多费事,再一个也怕催出来的奶水不好,她便没有采纳张太医的建议。
这本是女人家的私密问题,元祯这混小子问起来倒是面不改色,不知道他的脸皮是不是城墙做的。
傅瑶羞愤欲死的想着。
元祯扒了一口饭,又解释道:“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么?傅瑶愣愣看着他。
元祯只好替她答疑解惑,“我怕会不小心挤出来。”
傅瑶好不容易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等她明白了,脸上立刻腾地烧上来。
她愤愤地瞪着眼前的男子。
这混蛋,满脑子想的都是不正经的东西,她怎么会觉得这种男人可靠的?
元祯低着头暗笑。
是夜两人自然共寝,元祯本想有些动作,傅瑶按住他不老实的手脚,强硬说道:“张太医说了,妇人生产之后,少说得有两个月才能行周公之礼。”
总归是身子要紧,元祯只好乖乖听话。
两人在黑暗中处了一会儿,元祯说道:“阿瑶,你摸摸孤。”
这混账,又想来那一套吗?算了,偶尔借一下手也不值得什么。傅瑶只好任由他捉住自己的手。
元祯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阿瑶,你摸摸孤这儿。”
原来是她自己想污了。
傅瑶小巧的手掌静静躺在元祯结实的胸膛上,透过那一层薄薄的肌肤,她可以感受到里头强劲的跃动。
据说男子的心跳频率普遍要比女子慢一些,可她怎么觉得元祯的心跳比她还要快呢?
第46章美人
陈氏原打算满月就进宫来看望她的,是傅瑶拦住了她,说满月那天人多扰攘,也不好怎么说话,因此傅家只送了贺仪过来。待傅瑶坐完月子重新搬回太子宫后,她才请旨让陈氏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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