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林从看见这辆车的时候就露出了少有的笑容,三步并作两步地从台阶上跨过来,亲自替清秋打开了车门,欣喜的他不小心恢复了很久之前的习惯,伸出了手。
清秋淡定地将带着薄茧的手放上去借力出了车门,然后自然地松开。
清新的薄荷香气略过袁子林的鼻尖,然后转瞬即逝。
袁子林有片刻失神地盯着自己的手,扶她下车这个动作是当初少女初任少帅职位时候,为了立威而准备的。后来站稳了脚跟之后再也不需要他打开车门伸出手,如今,竟然同意了。
仅仅是一个动作,好像回到了过去最艰难的时刻,那个背脊挺直的少女,面对着一棒子不服气的下属努力摆出气场的模样。
但此刻不是追忆的时候,袁子林握紧了手掌,加快了脚步跟上清秋的步伐。
此次回来多带上来一个人,是个女西医。
这个消息很快就在府里传遍了,而且这个女西医比徐医生更得少帅重用,几乎每时每刻都带着她。
之前少帅喜欢徐医生的谣言不攻自破,原来少帅只是爱惜人才罢了,如今来了一个比徐医生医术更加高明的医生,徐景医生好像已经“失宠”了。
南方势力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清秋忙着在军中除外视察和部署,一天没回府里,这种机密要事,身边也就带着副将过去。
回程的汽车上,清秋和袁子林坐在后座,袁子林欲言又止的表情,清秋从前面司机的镜子里看到了。